他给够了付东警告,但这人永远蠢笨愚钝,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洗几张照片打印出来,贴到她家的告示栏上,能办到吗?”胡定然放下水杯,略带为难地说道:“这恐怕这恐怕有点难,她家小区监控多的要是,要是谁报警了,这就不值当了。”
“说吧,要多少钱?”松野直接戳穿他的诡计,胡定然露出狡黠的笑容,却依旧推脱:“哎呀,老板,这不是钱不钱的事。”
这确实不是钱的事,千金难买爷愿意。他也不是没干过这样直接断人名声,毁人前途的事。有些知名人物想要搞垮对家,就会找他当写手,将对方屁大的小事夸张到人神共愤的程度。也有惨遭抛弃的原配报复渣子们,在他的妙笔生花下退出网络。
他现在不想要钱,他只想得到一个肯定,一个他已经可以确认的答案。
见他推脱松野怒了,他又想到了今天那个贱女人的儿子得意十足挑衅他的样子,那个贱女人私底下让人处处在公司排挤自己。
他压低声音咆哮道:“我管你是不是钱的事,我只要你把这个女人的名声搞臭,人尽皆知她是一个臭婊子,破坏别人家庭的贱人,让所有人知道,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胡定然见松野情绪失控,他心胸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气血在翻涌,他忍住那股气,笑着对松野提出他的条件。
“这样吧老板,我不要那么多钱,还是原来的价格。”他脸上带着窥探别人秘密的兴奋,几乎可以说是癫狂。身子紧绷着,抓电话的手由于过度的紧张和激动生了些汗,嘴唇在颤抖,“我只想问问,您跟这个女人有什么仇吗?还是说,您是这S市里隐藏的城市之光,专门揭露出轨的女人?亦或是,您从她身上看到了谁的影子?我想一定是最后一个对吗?告诉我!对不对?”
吧台小妹看向兴奋的胡定然,让她想到了小时候家里长辈收在电视机前等着开彩票的样子。
松野被问得喉咙发紧下意识的回答:“不是”。
白炽灯下他的脸出现了少有的窘迫心虚。
他跟乔灵有仇吗?没有,但他讨厌乔灵,他就是想教训一下乔灵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
还有付东,他为什么要喜欢乔灵这种人?他难道不知道,自己的爸爸,他大姨的一家,就是因为这种女人才毁了吗?乔灵好会骗人,甚至把母亲都骗得团团转。
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女人的脸,没有乔灵好看,却也有几分相似——那是父亲小三的脸。
两人相似于一样长了副我见犹怜的容貌,同样的温顺听话,会讨好人。也同样不知廉耻,胸有城府。
他在发现乔灵与付东的奸情的时候,故意拆穿她,那女人的反应,让他几乎要相信她的谎言。
那女人在撒谎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冷静淡定,游刃有余。
他不理解父亲为什么会喜欢这样性子的女人,他想搞明白那女人身上到底有什么样的妖力能让父亲抛弃妻弃子这么多年。他邀请乔灵共餐,两人海边散步,故意说自己不懂如何做一道菜,想要试图找出答案。
那晚他在乔灵身边就像坐在一团即将熄灭的火旁,她温暖又克制的爱意,海风都吹不散。
洗了很多遍的手,依然有触碰她肩头时染上的淡淡洗发水香气。消毒过的大衣,也无法消除自己内心的燥欲。
那个女人就是这样对父亲的吧!会两眼弯弯带着仰慕的笑容,安静地听着父亲大肆谈论擅长的话题。披着父亲的大衣,有意无意地说着暧昧不清的话,安抚着父亲的疲惫的心,给他一片停歇脚步的庭院。
做饭时候,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让父亲产生家庭的错觉。
只要稍微回应她,就会被死死缠住,不得翻身。
胡定然听到松野否认得如此之快,笑容凝固半秒后捂住听筒,欣喜若狂地捶胸发泄内心的雀跃。
对了!他猜对了!这道数学题,到此刻才算真正的解开!果然如他所想,这个男人真的太窝囊了,没有能力去惩罚真正伤害他的人,只能把气撒到乔灵这个冤大头身上。
他把付东当做了父亲,把乔灵当做了那个小三。
松野回答完不是,脸色变得阴郁恐怖,他上当了,良久他威胁道:“我警告你,不要做不该做的事,不要说不该说的话。”
胡定然安抚松野:“老板放心,做我们这行的,最有诚信。你晚上就安心睡觉,我保证明天让你看到一个满意的结果。”
说完,胡定然就挂了电话,哼着小曲下楼开车往公司赶。
挑挑选选,又贴心的把付东衣饰都p了一下,全部结束都半夜了,他看着成品心满意足地点击一键发送。
现在就等金主爸爸地回应了,晚上要干大事儿,他转身给自己冲了杯咖啡提神,又去给自己找了一套合适的夜行衣,这才慢慢悠悠回到来工位。
见金主爸爸还没有回话,他有些不爽的啧了一声,点开松野的对话框,他瞬间头皮发麻,手脚冰凉。
空白!今天根本没有产生对话信息。
照片呢!
被吞了?还是……发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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