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王被押入大理寺受审,因他毕竟身份贵重,大理寺卿不敢怎么用刑。可五王曾到处散播谣言,诬陷是奕王毒杀了先皇,此事不能不澄清。而若要澄清,就不能不撬开邹元朔的嘴。
苦口婆心劝了几日,邹元朔始终不为所动。
大理寺卿无奈,说道:“五王爷,如今一切业已尘埃落定,奕王登基是迟早的事。就算你不肯把真相大白于天下,对奕王其实也无甚妨碍,到时他仍可以出份诏书,把当日的事公诸于众,告诉全天下百姓,是你遣人毒杀了先皇。如此,你又何必在乎在一个小小的罪状上画个押呢。”
邹元朔冷笑道:“邹临祈想让本王做的事,本王偏偏不让他如意!”
他在牢里并没有吃多少苦,身上穿着光鲜亮丽的深色锦衣,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以玉冠束着。
“不过你们想让我画押,这倒也不是不可以。”他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说道:“让陆愔儿过来见我。只要本王能见她一面,一切都好说。”
大理寺卿无奈,换了朝服去宫里传话。
邹临祈听到以后,登时发了怒,说道:“他既不肯认罪便罢了,赐其毒酒,赏他一个全尸,不用再留着惹本王心烦!”
其时陆愔儿刚好在屏风后,把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等大理寺卿一走,她从屏风后出来,走到邹临祈身边坐下了。
她拿起毛笔,状似不在意地在纸上写写划划。
过了一会儿才道:“我想去见他。”
邹临祈危险地眯起眼睛,把她往自己身边扯了扯:“你说什么?在本王面前你说想去见别的男人?”
“我想去问他,到底是不是他毒杀了先皇,”陆愔儿道:“先皇对我很好,是真的拿我当儿媳对待。对你也很好,一直在用心栽培你,后来你出了事,他也从来都没有放弃请大夫给你治腿。”
先皇驾崩的那天,陆愔儿因太过震惊,又怕会看到邹临祈难过的样子,便一直躲在殿里没有出去。后来突然被人掳走,她连去祭奠的机会都没有,匆匆离开了皇宫。
“先皇定是被人害死的,”她说:“若是正常情况下,先皇起码还有三年可活。我要去亲口问问五王,总要从他嘴里知道真相才好。”
邹临祈并不放心她去。只要想到邹元朔曾将她囚在地牢里,害得她煎熬了那么多天,他就恨不得亲手去杀了他,又怎么愿意陆愔儿去见他。
“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陆愔儿不放弃地劝他:“我真的只是去跟他说几句话,你可以派人在外面保护我,若有变故我会喊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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