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仍旧不免从宋宴山方才的冷脸中忆起‘醉生梦死’的后巷中,他对那些搭讪的女人的冷漠与不耐烦。其实她姜愿若非占了个与布偶青梅原身一致的便宜,她和那些个女人,和现在的莫夏也无区别。
既然如此,悲一悲,似乎也在常理之中。
但这样的话,姜愿是不会讲出口的,只好含糊地回答:“毕竟莫夏看上去很期待跳开场舞,大家也都知道她是和你跳开场舞,你一声不吭地换了人选,确实有些不妥当。”
她话说得很委婉了,但宋宴山仍旧敏锐地察觉到了姜愿所纠结的,并不在于他是否跳了开场舞,而是在于他处理这件事时的态度。
他道:“别误会,也千万别把我当不把女生当回事的纨绔子弟。我曾两次三番发消息告知了莫夏,我并不会跳舞,只是她将其视为我的托词,并不信我。我又不能真的上场,只能决定另换了人选,对此她并非不知,只是惊讶于我竟然真的这么做了。”
姜愿皱眉听着。
宋宴山又道:“你说莫夏期待开场舞这话也对也不对。她确实希望能和我跳这支舞,但重点不在于我这个人和那支舞,而只在乎开场舞与舞伴所能带给她的荣耀,这也是为什么我和她解释后她仍不同意更换舞伴的原因,她不允许她的荣耀遭到一点的折损,可她不知道,当选定我为她的舞伴时,她的荣耀必将遭到折损。”
姜愿哑然。
宋宴山瞧着她的侧脸,嘴角一翘,道:“你不要多想。”
“我没有多想。”姜愿回了句,又道,“但也不怪她,你说你不会跳舞,我不信,这应该是你们的必修课程才对。”
宋宴山轻声道:“我并没有那样的条件和机会。”
姜愿听到这句话时不得不惊讶了,她不能理解宋宴山所说的条件和机会指的是什么。
宋宴山笑了一下,很大不了的口气:“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不太有机会参加舞会,自然也没有必要学习舞步。”
姜愿道:“我原以为对于你们来说,参加舞会和喝水一样,是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宋宴山道:“我显然不在你说的‘你们’之列。”
这时一曲终了,是开场舞结束了,会场里的气氛立刻热络起来,大家都在尽力地忘掉方才的小插曲,重新营造出热烈的气氛来。姜愿沉默地听了会儿,偏头对宋宴山道:“我怎么听着他们很高兴你不在。”
宋宴山没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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