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伽伊不再似刚出来时那么一副平和的样子,她开始变得忐忑不安。
霍景澄被警告后换了问题:“你说霍景豪掉入泳池中时你蒙了,所以没有施救?”
石伽伊防备地看着他,半晌才点头。
“你是学医的,什么场面没见过,福尔马林池子里的尸体也没少解剖吧,怎么会被落水这种小场面吓蒙?对了,你将麻醉剂捅向霍景豪身体的哪个部位?”
“太过于混乱,我没注意。”石伽伊对警方也这么说的。
“那你当时是左手还是右手拿的针管可还记得?”霍景澄挑眉看着她。
石伽伊皱紧眉头,怒视他,咬牙切齿地说:“不记得!霍景澄,不要再问我了!”
“不记得还是不知道?”霍景澄无视她的威胁,继续发问。
“那么混乱我哪里记得这些!”
“你习惯性用右手。”他提示。
“那就是右手。”
“我完善一下你的口供,当时,你的包掉到地上,混乱中你用右手掏出麻醉剂,在霍景豪冲过来抓你时,你抬手注射到他左侧腰部靠后方位,”霍景澄用手比画了一下,很怪异的动作,说完,笑了下,“尸检报告上写得很清楚,针孔在他的腰部左后方,这真是一个高难度的动作。”
所有人,包括石伽伊,全都惊诧地看向霍景澄,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旁听席立刻响起一片窃窃私语声。
江启抓紧了面前的栏杆,激动得自言自语:“她说错了,她不知道针孔位置,人一定不是她杀的,她在撒谎,她不是凶手。”
霍景澄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继续咄咄逼人:“后来针管你放哪儿了?在死者身上没拔下来还是你随手扔在地上了?”
石伽伊抬着眼皮看着他,咬着嘴唇,已经开始拒绝回答问题了。
“嫌疑人,请回答问话。”法官开口。
石伽伊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挤出三个字:“不记得。”
“你不是不记得,你是不知道!”霍景澄肯定地道,“法官大人,石伽伊对事件过程的描述含糊其辞,以及袁淑慧说她完全没有获取麻醉剂机会的供词都让我合理怀疑,她并非霍景豪溺死案的真凶。”
“她不是凶手?她从第一天就承认自己是凶手啊,”张经纶疑惑地看着霍景澄,又看向石伽伊,突然恍然大悟,他猛地一拍手,醍醐灌顶般地大声说道,“她在替人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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