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贺帝看都没看一眼,将那药丸扫落,怒道:“禁军!让禁军将那逆子拿下!”
话音刚落下,傅景骁的身影便出现在了甘露殿门口。
嘉贺帝阴沉着眼,冷眼看向他,直觉着他一袭黑衣,宛若前来索命的厉鬼。
“父皇既身子不适,何不早些休息?”傅景骁淡淡道。
“休息?”嘉贺帝冷笑一声,“朕若休息了,岂不是瞧不见你逼宫造反的模样了!”他这儿子能安然无恙地大摇大摆踏入这甘露殿,想来宫内上下现在已经全是他的人了吧。
傅景骁不语,手中利剑出鞘,望向龙椅上的人,眸色沉如深潭,提剑抬步缓缓向嘉贺帝走去。
冰冷的剑锋透着摄人的寒气,嘉贺帝怒视着他,生死攸关之际帝王的威严却半分未减。
傅景骁握剑的手平稳而有力,他与嘉贺帝对视,手上剑锋一偏却是刺向一旁安德海的肩头。
利刃划破宫衣,鲜红的血蜿蜒流淌。
“殿下饶命……饶命……”安德海猛地跪在地上,捂着肩头喊着饶命。
傅景骁睨了他一眼,对嘉贺帝道:“父皇身边这奴才不忠心,儿臣今日不过是替父皇惩治小人的。”
手中的剑哐当入鞘,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
“朝野上下皆在谈论,父皇这病是被太子气的;更有流言说父皇有意废储另立太子。”傅景骁顿了顿,不急不缓道,“父皇可知这些流言是从谁嘴里传去的?”
闻言,嘉贺帝斜眼看向跪在地上的安德海,铆足了力气起身,一脚将其怒踹开。
安德海从御案旁滚了下去,肩头流出将地毯染上一条红痕。
“皇上饶命!祁王饶命!”
不等嘉贺帝开口,傅景骁又道:“父皇重病,安德海在甘露殿服侍,父皇可察觉丢了什么东西?”
嘉贺帝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待傅景骁不急不缓地从袖中取出那枚龙纹金钥匙,顿时怒火中烧。那是国之信物,他果然是要篡位!
抬手想要去夺,谁知傅景骁手一收,让他却扑了个空,嘉贺帝气得一掌拍在御案上:“放肆!”
傅景骁冷哼了一声:“儿臣眼下已经够放肆的了,不差这一点儿。”
“你……”
指腹摩挲金钥匙上的龙纹,薄唇轻抿片刻后他再次开口:“不管父皇信与不信,儿臣都对这玩意不感兴趣。今日入宫,不过是有两件事,想问问父皇。”
“第一件,父皇赠予母妃凝月香时,可知其中有些什么?”
嘉贺帝眉骨微动,显然没料到傅景骁会问关于凝月香的事。他张了张嘴,却半晌没说出一个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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