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骁的嘴角浮现一抹嘲讽的笑,又道:“第二件,这些年儿臣越是建功立业,父皇越是疏远儿臣。不知是因儿臣做得不够好,还是因为……”他故意顿了顿,慢下语速一字一句地开口,“因为儿臣身上流着柳家的血?”
嘉贺帝握紧了龙椅扶手,移开眼不在看他,依旧紧抿着唇不语。
连续问出了两个问题,都没有得到回答,但嘉贺帝的态度便让傅景骁已经知晓了问题的答案。
看着眼前的人,他忽而觉着有些陌生。
这是他父皇吗?
敛了敛神色,傅景骁看向大殿外,声音清冷如山涧幽泉:“让太子进来。”
傅景晏早就带着东宫侍卫赶至甘露殿外,却被傅景骁的人给拦下,没有他的的命令这甘露殿谁也进不来。
片刻后,傅景骁匆匆入殿。见到傅景骁时,满脸写着不可置信:“五哥……”
傅景骁扫了他一眼,再次看向御案前的嘉贺帝,将那份被火烤过的密信推至他面前:“儿臣一日前收到封密信,密信上的字迹相信父皇并不陌生。”
嘉贺帝垂眸,目光一滞。摊开自己手中已经被揉得发皱了的密信,惊觉两封信上的字迹竟是一模一样的。
再一瞧见那落款的“秋”字,嘉贺帝气得将那两封密信给撕了个粉碎。
正欲开口,却又被傅景骁给打断。
“此人罪状远不止这些,当然,也包括——”傅景骁再次停顿,直到嘉贺帝脸上露出不耐,才继续缓缓开口,“父皇体内的蛊毒。”
嘉贺帝闻言,更是震怒不已,一掌再次拍向御案:“贱人!”
“制蛊之人儿臣已查明了,只是她背后主使之人是谁,儿臣查的父皇恐是不会信。”傅景骁看向一旁的傅景晏,继续道,“让太子去查吧,父皇不是只信他嘛。”
“五哥,你别这么说。父皇他……”傅景晏欲言又止。
傅景骁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握着剑提步离开。走至大殿门口,他稍稍顿步,没有返头背对着龙椅上的嘉贺帝,薄唇轻启唤了声:“父皇。”
嘉贺帝没答,等着他的下文。
指腹摩挲这剑柄,将手中的龙纹金钥匙向后一抛,恰好落在傅景晏的脚下。
傅景骁再次开口:“父皇既是认定了儿臣今日要逼宫造反,儿臣就在此提醒父皇一句。儿臣虽有那造反的本事,不过并不屑于您座的那位子。”
“今日如此,以后亦是如此!”
清冷而淡漠的声音在甘露殿内回荡,嘉贺帝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喉间一涩,再次咳出一口血来……
踏着一地月色清辉,傅景骁缓步,走下甘露殿外的长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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