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会颁诏,告你亡故。佘侧君自入皇陵,天下再无佘霜壬。”殷夜顿了顿,“需委屈你,换个姓名。”
“当然,此间前提,你离开朕需且有落脚之处。”殷夜挑眉,“朕可舍不得,你流落四方。”
殷夜话语落下,人便到了佘霜壬身侧,拢着扇子挑他下颚,“瞧瞧这幅面容,这样一看,朕便更舍不得了。”
“陛下更衣准备接待使团吧。”昭平豁然起身,“臣去再查检一边禁军。”
殿中三人无人应话,昭平退至殿门边,顿了脚步冷声道,“丞相真是好涵养!”
“殿——”佘霜壬碍着殷夜一把折扇拦在面前,不免有些急切道,“陛下,您——”
“你急什么?”殷夜收回扇子,自顾自摇着,悄声道,“阿姐醋了!”
姿容绝艳的青年郎君回过神来,长睫压下,嘴角扬起一点羞涩笑意。
“待东齐使团结束,你便去陪阿姐吧。朕为你们赐婚!”
佘霜认猛地抬头,张合了数次唇口,方道,“谢陛下!”
“该是我们夫妻谢你。”谢清平走上前来,向他拱手致谢。
矜贵守礼的公子,拱手互拜,殷夜扇头翘在眉间,“您二位是何时搭在一起的?”
“丞相向太医院寻药,臣处正好有,便送了些与丞相。”佘霜壬摇开扇子,终于占了个上风,“臣告退了,丞相好生给陛下用药!”
殷夜望着佘霜壬一脸不怀好意的笑,收了扇子狐疑地望向谢清平,“什么药?”
“一会至晚间,有两个多时辰的宴会,你受的住吗?”谢清平也没回她,只走上来,扶过她,一手掌在她腰间,带着往内室走去。
“受不住!”殷夜挑眉,“昨个丞相大人好生厉害,差点弑君。”
谢清平叹气,他就是多余一问。有些人明明得了便宜还卖乖。
“趴好,我给你贴服膏药,能缓减酸疼!”谢清平将人按在榻上。
“什、什么药……”殷夜扭过头,看向腰间,“哪来的?”
“侧君给的!”
“侧……谢清平!你故意的是不是,显得你厉害,显得朕弱不禁风……”
“嗯,臣故意的。”
*
暮色上浮,夜空中繁星点点,万业寺中,慕容斓坐在庭院矮榻上纳凉,手中持着遗传佛珠念着。
“长公主!”慕容垚走上前来,捧给她一个纱袋,里面竟是点点流萤。
“此处便是这点好,五月初夏已有了这萤火虫。”慕容斓接过,甚是欢喜,“劳你每年给本殿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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