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且不论她去岁才来过郢都,来了多久,便说她在寺中就已经住了三个月。结果昨日见我,竟说水土不服,简直荒谬之极!”
“你脑子呢,这么一个满口胡言的人,你还一口一个缘分天定!那是除了缘分二字,她难以用逻辑解释她的行为!”
殷夜一口气说完,胸口起伏得厉害,原以为殷宸会静心思考一番。却不料,他不过片刻的失神,转眼便反问,“她的行为如何了?”
“至少她救我是真的!”
“从始至终也是我爱慕着她,她从来也不曾答应过我,而是一心为我考虑,推拒着我。”
殷宸半点不退,对着殷夜吼道。
“既然她推拒你,如此甚好。你便死了这条心吧!”
“阿姐,你为何就见不得我好?难道她救我救错了,难道我就不能爱上一个救了我的人。要是那日没有她,我已经死了……”
“你为什么不想想,她救你,本就是她计策中的一环?”殷夜尤觉疲惫而无力。
“够了阿姐,不要用你朝堂上那份算计人心、尔虞我诈的心思,却随意揣度一个人!”
“好好好!”殷夜不怒反笑,只背过身去,缓了声色,“既如此,两国联姻乃朝政,亦无需你操心,你爱去哪去哪!别在我眼前晃就行!”
“你什么意思?”殷宸闻言,奔过去一把扣住殷夜双肩,双目赤红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殷宸!”谢清平见状,一把推开他,将殷夜护在身后,尤觉一时出手重了些,只上去扶住他温声道,“润儿,姜虞确实来者不善。况且,婚姻大事,不可儿戏。左右如今使团尚在朝中,我们且缓一缓……”
“缓什么?”
“什么来者不善!”
殷夜和殷宸的声音齐齐落下,截断谢清平的话。然殷夜到底为君多年,尚能控制情绪,又见谢清平神色,便也回神,如今多说无益,且待对方露出马脚便罢。
只勉励压声道,“你先退下吧!”
“不,你说清楚,什么叫联姻之事不要我操心。”殷宸越过谢清平,至殷夜面前,“爹娘都不在了,你该是我最亲的人。可你那么忙,忙国事,忙朝政,我便只有一个人,我也从来没有怨过您什么。如今您有丈夫,有儿女,您高高在上,富有四海。为何就不能许我拥有一点爱,许我拥有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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