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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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穿的这么多。

钟鸣看着红毛黏在乔盼脸上拔不下来的眼神,对乔盼笑了笑,放低声音,还是十分沙哑,但听起来似乎有点温柔,“那就——走个流程吧?”

乔盼想怎么这人嗓子哑成这样,突然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流程,大概不是什么好事,刚要爬起来往樱桃那就被红毛一把薅住领子拽了回去。

红毛指指钟鸣面前那块空地。

“就站这,别往别处去。”

乔盼看着红毛指的地方,这回她看清地面上铺的什么了,熊皮毛毯,他指的那块刚好是个熊爪子。

乔盼眼带求助的看向樱桃,樱桃微微摇头,看向别处。

“咱们这是面试!面试你要做什么?给大家展示你最好的一面,你想自己展示还是——”,红毛看看周围不怀好意笑着的男人,“还是哥哥们帮你展示?”

乔盼突然明白樱桃之前为什么要她把内衣也脱下,可不就是为了方便“面试”么。

她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面部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僵硬下来,像一朵还没来得及盛开就败下了的花。

如果说对王新伟还可以靠挣扎撒泼脱身,那面对眼前的这些地痞无赖,乔盼知道自己没有任何办法,拼命的抵抗只会激发起他们更强的兽欲,她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

眼泪几乎是不受控制的砸在地上。

钟鸣极不耐烦,又见乔盼没说两句就掉眼泪,更是耗尽了仅存的耐性。

他叹一口气,王骏会意,一步上前扬手就准备撕乔盼的衣服。

女孩反应极快,侧身一闪躲开,眼泪还挂在脸上就强撑着又笑起来,眼下的睫毛湿漉漉的贴在卧蚕上,粉底顺着泪痕形成两条白道。

“别动,我自己来。”

乔盼的身材不怎么好,前不凸后不翘,细胳膊细腿,像只小猴子。

为了撑起这件鱼尾裙胸前的部分,她不仅没摘内衣,还特意挑了件厚杯换上。

王骏身后给她用力一搡,乔盼差点一头撞上钟鸣,钟鸣往后仰仰,十分嫌恶。

钟鸣翘起二郎腿,捏起根烟咬在嘴里,侧头眯眼,旁边人凑近点了火。

女孩揉揉脸,眼线、眼影、睫毛膏,混着粉底全糊了,一张小脸花得乱七八糟,她看着钟鸣,平静下来,既然躲不过,就随便吧,能活下去就好。

两只手绕到背后,揪住拉链,往下一拉。

黑色的鱼尾裙繁琐难脱,乔盼踉跄着维持平衡,裙子绊在小腿上,她弯腰一只手扶着沙发角,一只手把裙子捞出来。

空气似乎自从乔盼把衣袖从肩上拉下的那一刻就凝固了,王骏面露一丝尴尬。

却见钟鸣一下起了兴趣,微微倾身向前,他一寸一寸细细打量着面前这具身体上的每一处伤痕。

从肩颈处往下,点点血印布满肌肤,让他想到了继父挂在家中那副石荣禄最出名的梅花图《铁骨生春》,血印渐渐蔓延至腰腹,从点状伤痕延伸为了曲线型的条状印痕,整条伤痕微微肿胀,呈现淤血的紫色,而这样的伤痕遍布了乔盼的腹和背,像有人在她身上用画笔先点画几处雪中梅,后又蘸取了墨绿和乌紫颜料密密麻麻的勾勒了草丛与树藤,全身上下只有裸露出的面部和小腿尚且能看,像是水墨画中的留白,钟鸣竟然从其中品出了几许艺术性的创作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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