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骏在后面转着目光,死活没想起面前这女孩是谁。看着乔盼一跛一跛走来时,他一拍脑袋恍然大悟。
这就是那天晚上妆花成唱大戏的小瘸子,没想到反差这么大。
周遭的世界灯红酒绿衣香鬓影,乔盼的眼里却只映出一个人的脸。
钟鸣看着她这幅无知无畏的样子,觉得有一丝好笑,印象中好像从没有人跟他用这样的目光对视这么久。
他挠挠眼睛,额角疼得厉害,付老大那群人今天不要命似的喝酒,他喝酒上头慢,这会儿是醉意正浓的时候,此刻只想找个地方无休止的瘫软下去。
“你们带走了?她今天有专门订台来的客人呀!我怎么跟李姐说啊?”樱桃抓着手机急得站起来。
“跟李慧说人被鸣哥拉走了,让她再找个人顶上,大不了给个免单。”
王骏一边打电话一边看着远处被一群人围起来的乔盼,她正被钟鸣死死掐着腮帮子,旁边人高马大的阿半握着半瓶酒呈九十度往乔盼嘴里灌。
乔盼身上全湿了,十分钟不到她已经被灌了第叁瓶酒,是真正意义上的灌,跟上刑似的。她的手脚都被按着,毫无挣扎之力,浑身湿了透彻,头发也湿漉漉的贴在脸上,像刚被人从水池子里捞出来,狼狈到了极点。
又是一瓶酒灌完,钟鸣松开手,胳膊微酸,阿半回头看他,他活动着胳膊,示意继续,自己则坐到对面沙发上欣赏这一幕。
乔盼正被进了气管的液体呛的满脸通红,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吸进去的气都没她咳出来的多,让人担心下一秒就要因缺氧而死去,鼻尖和眼睛全成了红彤彤的颜色,浓黑的长睫毛上挑着几滴生理性的泪水。
阿半又开了一瓶酒,乔盼见状顾不得喘气就连忙锐声尖叫起来:“不喝了!不喝了!”
叫到一半因气息不够声音戛然而止,又大喘一口气紧接着喊起来,声音尖的像哨子成了精,听得钟鸣脑袋嗡的一声,阿半连忙去捂她的嘴。
乔盼脑袋左摇右晃的躲着,阿半一手捂她的嘴,一手拿着酒,高壮的身体明显机动性不如身材娇小的乔盼,捂了半天不仅没捂上,连另一只手里的酒都晃洒了大半。
钟鸣整个人陷在柔软的皮沙发里,黑发凌乱垂在额前,他直起身子好奇地看乔盼:“你要把我这儿用嗓子掀了是吗。”
乔盼定了定神,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在这时候喝晕了头,刚才那些人灌她的时候她梗着舌头,酒多数都洒到了身上,少数酒被倒进了肚子,剩下的全进了气管,呛得她几乎丢了半条命。
她知道钟鸣其实并不在乎酒是喝进去了还是洒出去了,他就是单纯地想看她被折磨的不成样子,图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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