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硕大的信纸。
一共四列字。
第一列:问离小君好。
第二列:贺禹很好。
第三列:天气挺好。
第四列:给点钱。
贺夫人捂着脸,不愧是他生的好儿子,第四句话就能提到钱。
夜里睡下的时候,贺夫人还同贺老爷提起这事儿。“咱儿媳妇可真是会疼人,老大写封信就给了差不多五万。”
五万两银子够买多少孤本哇!贺老爷心里羡慕,但是他不说。
皱着眉,绷着脸。
“老大在他那媳妇面前向来要脸,等闲不会讨要银子。这是在杭州城,遇上事儿了?”
贺夫人一想:对啊,他儿子可太要脸了!
担心了一晚上的贺夫人,第二天就动用了自己的嫁妆银子,顺带着还将贺老爷的一本破破烂烂的书给卖了,凑了个五万银子也一道儿捎上了。
宫中,新帝跟前伺候的都是西北的旧人,一切井然有序。
内官得了消息,小心地挪到殿内。“圣上,国舅府上有东西拿出来当了。据报,老夫人今日亲自去了驿站,往杭州城捎东西。”
新帝:“去查。”
不多会儿,新帝就得了消息,贺府往杭州城捎了十万银票。“这事儿遇上事了?去,到我的私库里扒拉扒拉,凑个十万给一道儿捎着。”
内官艰难地道:“圣上,您私库里没有十万两银子。”
“五万两银子!不能少了!”
最后,内官东拼西凑,凑了五万两也捎上了。
驿站官员看着宫中亲自来人,自是不敢耽搁,只用了七日就将包裹送到了杭州城。
贺禹得了驿站送来的大包裹,一打开,就是三份。
哟嚯,他果然受人宠爱。
贺禹得了十五万的银票,就开始买宅子!那些离京官员的宅子!
如此,二十天后,贺禹又捎来了信。
依旧是斗大如牛的四列字,末了,最后还是要钱。
离小君又凑了五万两银票。
贺夫人咬牙,又卖了贺老爷的两本孤本,拿出了仅剩的嫁妆银子,又凑了五万银子。
新帝一想,怎么着他也不能比两个女人弱。这五万银子,必须跟上。
穷哈哈的新帝将差事丢给了从小伺候他的内官。
内官那个悔啊,早知道他就留在西北养老了。千里迢迢来了京城,原以为是来享福的,这福没享到,就要被逼着拿出自己的私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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