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是嫉妒,那当然是嫉妒,不是姊姊的嫉妒,而是……女人的嫉妒。她看她不惯,凭什么她可以像只花蝴蝶一样终日绕着他转?凭什么她这样年轻可爱,且与他毫无利益纠葛?她姓李,容色姣好、天真明媚,任谁看来都是天生的皇后种子,所以她看她不惯!
李九迟迟说不出话,一半因为心虚羞愧,一半因为他低头吻住了她。
朱持晖的嘴唇潮热又柔软,他做好了被她拒绝和斥骂的准备,然而她只是仰着头抓紧了他腰间的衣裳。李持盈的心跳得极快,脑子嗡嗡一片,偏偏奇迹般的神志清明,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可她做不到推开他,因为情知他说的都是真的,内心深处她确实喜欢他,不是手足情深的喜欢,而是男欢女爱的喜欢……
喜欢有什么错呢?她在心里问自己,她并不是自愿投胎到这个地方来,也并不是自愿成为他的姐姐的,她就只是喜欢他而已,这也不行吗?
甜汤被打翻在案,四周顿时涌上一股酒酿的酸甜香味,她环着他的腰,好半天才喘匀气息。
“对,我就是嫉妒,你不许看她,不许碰她更不许喜欢她。”疯了,全疯了,她埋头在他胸前,眼眶里似有液体涌出,“我可以有别人,你不许!”
窗外满月高悬,他摸着她的头发,似乎听到自己傻不兮兮的笑了一声:“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倒是理直气壮。”
她抽抽鼻子,早有话等在那里:“我才是姐姐,自然是我说了算!”
夜空晴朗,月色如玉。费尽全身力气才勉强按捺住胸口的兴奋和喜悦,朱持晖没吻够似的低头又去找她的嘴唇。那些都不急,他想,至少他已经知道她也是喜欢他的了,那些细枝末节都不重要,今后有的是时间慢慢收拾。
姐姐嘴里还有淡淡的酒酿甜味,小时候她对甜食称不上喜爱,不过因为他喜欢,每每厨下做了总是陪着喝一碗。二爷使坏似的故意追着她的舌尖又吮又咬,逼得李持盈额头冒出一层热汗:“你干嘛啊!”
两具身体贴在一起,她忘了自己还抱着人家的腰,想躲也没处躲。
下身很快起了反应,他微微往后退开一些,答非所问道:“让他们打水进来梳洗吧。”
够格贴身伺候的无一不是自己人,也不怕他们多嘴乱说,御前头一条规矩就是嘴紧。
李持盈的手却没有立刻放开,隔着衣服摸到他后腰一片凹凸不平之处,她立即紧张起来:“什么时候受的伤?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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