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太医一本正经的说:“突然咳了这么多血,后面还会不会咳,都是未知数。”他摇摇头,最后道了一句,“不大好。”
一句不大好,小姑娘的心似被万箭穿刺一般,呼啸而过,只剩下千疮百孔。
“胡太医,陛下的病,可是与为我割血有关?”
她咬唇,到底还是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她有感受到抚摸在她头发上的大掌,有一瞬的微顿。
胡太医想说,这事其实并无太大关系,是泠寒天生血凝,流速缓慢,如此体内会积压淤血,这毛病从陛下十岁起,每隔个三五年就会吐一回,自我疏通疏通。
所以方才那生离死别的场景……
胡太医抽了抽嘴角,昧着连心说:“是。”
这下小姑娘更是心痛了,抓着泠寒的手,默默抹着泪水,强忍着不哭出声。
她泪眼婆娑的模样,着实叫一旁男子满满负罪感,他只是想要这小姑娘记挂他一点点,今儿走了,明儿再来。
他真的念极了她,想要日日都能见到她,只是他没想到,胡太医说话没深浅,吓坏了她。
“傻瓜,朕这不是没事了吗。”他看着她,向来清冷的眸子,蓄着一汪温柔。
宋仁的一个谎话,泠寒需要用无数个谎话来圆,他已是骑虎难下。
纵胡太医说得太甚,他也不能反对,只能用他的口吻来安慰那小姑娘,但效果甚微。
孙倾婉对胡太医的话深信不疑,泠寒说什么,她都觉得是在强撑着安慰她,只是不想叫她担心。
“乖,天色不早,朕叫余生送你回家吧。”
他一下一下摩挲着小姑娘的头,安抚着,直到她心情平复些。
“可是……”泠寒的病,孙倾婉还没听出个结果,心里空落落的,她怎能放心就这样回家了呢。
“姑娘,再不走,宫门就下钥了。”
余生没看出来,泠寒不想叫她再担心,是真的想要把孙倾婉送走,叫她回家好好休息。
结果余生这么一追,小姑娘瞬间就做出了决定。
孙倾婉咬着唇瓣,瞧了眼病榻上面色明显桑白男子。
她道:“劳烦余公公派人,替我向母亲传话,陛下身体不适,我留下照顾,今晚便就不会去了。”
余生一听,心里大喜,他想陛下心里定也是欢喜的吧。
可泠寒却说:“婉儿,朕真的没事。”
他摩挲着她的脸颊,“回去吧,别惹你母亲记挂。”
孙倾婉摇头说,她在宫里,母亲不会记挂的。
她自苏醒这大半月,和母亲相处间,发觉母亲对泠寒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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