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提起泠寒,母亲就是只听名字都觉讨厌,当真是不喜极了。
可她醒来后,却发现提起泠寒,母亲竟频频流露赞赏之意。
当时孙倾婉还想不通这是为什么,可如今瞧着男子掌心上,为救她而留下的伤,她便也是了然了。
所以,她留在宫中,虽于礼不合,有不妥之处,但所有不妥当中,断没有母亲不放心这一因素就是了,方才也不过是她随口一说的借口。
小姑娘说,她留下来,母亲不会担心她,可若是她回去了,必会心中记挂泠寒,辗转反侧。
她是打定了主意,不肯走就是了。
女子并非无情无感之人,眼下泠寒生了这么重的病,若她此时离开,于心何忍?
孙倾婉都这样说了,泠寒便也不好再叫她回去。
两个主子各自心事重重模样,并未因留下来而生出欢喜几分,反到是乐坏了一旁的胡太医和余生。
胡太医像模像样的给陛下开了个方子,告诉一日三次,又嘱咐孙倾婉,万不要忘服。
女子不知真相,自然认真的一一都应下,心里还盘算着,事关重大,万不能有任何疏忽。
瞧着小姑娘拧着一双黛眉,可爱又紧张他的模样,男子垂眸,偷偷勾出一抹浅笑。
…
两个碍眼的人默默离开勤政殿。
余生接过药单,下意识扫了眼药单子上的药。
“人参,鹿茸,当归,枸杞”,这到也就算了,后面这“海狗鞭,老虎鞭,鹿鞭,牛宝,马宝,淫羊藿,壮阳草,锁阳。”这些都是个什么东西?
心里顿时惊呼一声,我滴个乖乖,这是要吃出人命来吗?
他瞧了眼一旁随即出来的胡太医,“这么多补肾壮阳的药,你是打算让陛下三天三夜不下床吗?”
“这样不好吗?”胡太医一句反问,竟问哽了余生。
若陛下和孙姑娘在屋子里那样个三天三夜,这好像还真没有什么不好的。
“可是。”他还有担忧,“这药量是不是有点太大了?再说陛下也没说要咱们给他用这种药,若陛下知道……”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咱俩都玩完。”
胡太医瞥了眼余生,笑他没胆。
“我是太医还是你是太医?”他反问余生,“陛下体质,犹如一座万年不化的冰山,连个火种都燃不起,我之所以加大药量,自然有我自己的考虑。”
泠寒极寒体质,原就是不容易被点燃的体质,寻常人许一钱便够,胡太医决定给他用两钱。
再说怕陛下知道震怒这事,他这半年来,游走在陛下和孙小姐之间,穿梭于皇宫和孙府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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