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倒得令人猝不及防,饶是鹊鹊反应再快,也没能稳稳接住她,两个人一起摔在地上。
好在有鹊鹊垫着,柳玥没有受伤。鹊鹊顾不得拍走身上的灰土,赶紧跟英娘一块儿扶着她去榻上。
她醒来的时候,原先在看令官的那个医师正给她搭脉。
柳玥张了张嘴,嗓子哑得说不出话来,喝了两杯茶水才好转。
医师紧紧拧着眉头,目光飘忽不定,“夫人这个是……”
鹊鹊忍不住追问:“是怎么了?”
他犹豫不决,翻开医书现查起来。
要不是她现在精神状态还可以,她都要以为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得让医师查阅古今典籍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周围站着好些人,都在等他说结果。
医师合上书,看了看这些旁观者,叫人把那些五大三粗的爷们都清出去了,只留着鹊鹊和英娘在。
“无意冒犯夫人……请问……夫人上次来月事是什么时候?”
柳玥被问懵了,她自从跌下宫墙之后各种烦心事不断,月事就没个确切时间,久而久之也习惯了。
要回答军医的问题,她一时间还真想不起来。
她的贴身事务都是英娘在打理,比她本人要清楚得多。
英娘算了算,脸色微变,“该不会是……有喜了?”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我在军中许久,看跌打损伤和各种刀剑伤是好手,但是女科这方面实在是不太擅长。”军医面露难色,“脉象显示是有了,但是月份太小,还很微弱。如果不是因为夫人方才晕倒,或许都没有发现自己怀有身孕。”
柳玥想起绿绮怀孕时候的种种,忍不住有点害怕。
“军中没有什么保胎药物,我只能尽力开些常见的药去青州城铺子里抓,头三个月是最重要的,夫人不要忧思过度,放宽心情才是。”医师絮絮叨叨叮嘱,他自个儿也知道说的是废话,镇北侯现在处境不妙,侯夫人怎么可能不忧虑。
他只能尽力相劝,“夫人晕倒是因为气火攻心,再加上怀着身孕,身子是会虚一些,日后调理养好就是了。”
柳玥摸着腹部,不敢相信里面竟然有她和谢易的孩子。
可是这个时间到来,并不算是好事。
他亲爹还不知道在北地怎么样了呢。
“以我的拙见,其实……夫人趁着月份还小,回帝京养胎是最好的。帝京各种名贵药材都有,气候也比青州好上许多,再加上有家人朋友陪伴,远比青州安稳。”
“多谢先生。”柳玥婉拒了,“我费尽辛苦才到青州来,等不到他回来,我是不会回帝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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