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院判走后,慈安皇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秋祺。”她唤了声:“你说珩儿真那么喜欢她么?”
秋祺当然知道那个她是谁?那个珠儿姑娘,不仅仅是和太子殿下一块长大的情分,看着太子殿下待珠儿姑娘那样,摆明是情根深种,不可自拔了。
可便是如此,才叫慈安皇后忧心。
秋祺道:“回娘娘,您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秋祺。”慈安皇后暼了她一眼,眉宇里的忧更浓了,却没有怪罪她的意思:“都这个时候了,还跟本宫说笑,你且说说,该怎么办才好?”
秋祺是她娘家带过来的人,又是她的心腹之人,当然她愿意听听秋祺如何说?
秋祺道:“娘娘,您和太子殿下分离多年,到底比不得寻常母子,若您一再阻拦的话,势必会伤了您和太子殿下的情分。”
这话可是大实话,这也是慈安皇后最头疼的地方。
这个儿虽是她怀胎十月所生,可毕竟她这个娘亲缺失多年,没在他身边陪着。
以至于她永远无法走近他内心,便是见了面,又是疏离的,珩儿甚至连笑,都不曾对她笑过。
所以就算她想让陆敏芝嫁给珩儿,都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可若珩儿真喜欢那珠儿姑娘,让她那样的身份做太子妃,她这个母亲也难以接受。
秋祺继续道:“不过…奴婢看这珠儿姑娘未必如太子殿下一样,她对太子殿下并没有动心思。”
“这些本宫都知道,可那又如何?”慈安皇后
目色幽幽:“珩儿这孩子性子冷淡,却偏偏又那样执拗,他认定的事,不管旁人如何想,也断不会收手的,何况…他身上流着官家的血。”
官家生性风流,从来都不会把情放在任何女子身上,可唯独对那个叫莫怜的姑娘,却是动了几分真情。
尽管莫怜冷若冰霜,可官家还是会费尽心思,讨好莫怜。
这份情意曾羡煞了多少后宫的女子。
只是他的珩儿不同之处,便是只会对一个女子用情。
“奴婢要说的不是这个。”秋祺摇头道:“奴婢想,若是让珠儿姑娘离开,最好越远越好,时日久了,兴许太子殿下会记挂,可再久一点,他总会忘记这个人。”
再好的情,都逃不过岁月蹉跎。
既然娘娘也不想珠儿姑娘留在太子殿下身侧,这珠儿姑娘也未必想。
倒不如想办法让珠儿姑娘离开,对于秋祺的提议,慈安皇后不是没考虑过,可眼下也只有这个法子,可以试一试了。
铜镜里,倒影着一张动人的小脸,尖尖的下颌,微蹙的绣眉,凝脂般的肌肤,特别是她那双如水的眸子,即便是淡淡的色泽,也给人一种说不出的美态。
她静静的端坐在那,一动不动的,仿若雪山之巅的莲花一样,清丽绝伦,不可方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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