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千青丝披散下来,直垂曼妙的腰际。
赵玉珩抬步进来,便看到这样别开生面的一慕,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迷人。
本是淡定自若的他,不免连呼吸都要滞住。
“珠儿--”他话刚落,就步了过来,一把捏着她手里的玉梳,轻声道:“我为你梳吧?”
他的话轻轻落下,落在沈珠耳朵里,她没有作声,也没有反抗,任由他握住玉梳。
指腹捏着玉梳,更传来珠儿身上的幽香,她的手那样软,软得他都不舍得松开。
最终,他撒开手,贪念又转移到了那三千青丝上,温温问她:“你想怎么梳?”
“随你。”沈珠声音淡淡的,甚至还有些发颤,也不知是冷的,还是惧的。
赵玉珩一手捏着玉梳,另一只手握着她的发丝,那柔软的发丝摩擦在掌心,有一种酥酥痒痒的感觉,就像是被绕到了心尖一样。
记得那年,珠儿去院里找他,便是这么背对着他,他还记得她垂落下来的青丝,随风摆动。
那时他想要伸手去摸一摸,却终究因伦理道德束缚着,最终放弃了。
如今这一切,唾手可得,他竟生出不真实的梦境感。
他长睫颤了颤,用玉梳沾了点木樨油,这才抬手顺着发丝,由上往下轻轻一带,木樨油的香味回旋流动,渗透了进去,久久不散。
沈珠整个身子僵在那,如一个扯线木偶一样,她不敢动,甚至不敢出声,就连镜子,她都不敢看一眼。
只因镜子里,会有他的影子。
他明明都要是她的夫君了,可对于他,她还是那样惧怕,以至于听到他的声音,闻到他的气息,甚至看到他的影,她都会禁不住发颤。
忽然,他搁下手里的玉梳,放在了妆台上。
倾身慢慢往下,发丝传来一阵温热的气息,他覆唇下来,贴在她的青丝上,用力吸着属于她的气息。
沈珠吓得浑身颤栗,心都要跳到嗓子眼儿了。
“珠儿…”他口里喃喃的唤着,犹如梦呓:“珠儿…”
柔软的唇贴在耳廓,白皙的脖颈一览无遗,在眼前晃动。
他的唇犹如蛇滑过,耳畔传来粗重的呼吸声,沈珠觉得搂着自己的人,已然成了一团火,似乎不把她燃烬,誓不罢休。
“不--”
沈珠慌乱下,推了他一把,这力度很轻,轻得不足以让男人放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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