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知袖一行人随着宋家夫妇一道入场,几人都是晚辈,只在二楼雅间的末位落座,与会的来宾都已到场,不多时雅间内便已坐满了人。
更有身着统一服饰的婢女手捧托盘,端着茶水送至众人面前。待众人都安顿下来,才见致远商会的会长携其夫人压轴登场。
会长本人面蓄长须,脸上笑意融融,说了一番极有感染力的场面话后,才在雅间上首坐下。
宿知袖端起茶水,听着桌上的人你来我往,暗藏锋芒,话语间无不是在打着机锋,听得时间久了,难免有些无聊。
其实在座的都是商界各行各业的龙头老大,彼此间都有合作或竞争,现在起了争执无非是利益分配不均,没能吃到肉的自然心存不满,言语间满是笑里藏刀。
估计是看场面失了控,身为商会主人的邱廷昀又出面做了和事佬,安抚下场上吵得最凶的两家,三言两语带过方才的话题。
宿知袖正老神在在地听着这群人为夺利益争得面红耳赤,看戏之余品尝一下各种美味的小糕点,却在猝不及防间被点了名。
“不知哪位是市面上热售果酒的东家,可否出来让大家都认识认识?”邱会长捋了捋长须,笑看向雅间里围坐的众人。
这是祸水东引?宿知袖不紧不慢地饮下一口茶水,这才施施然站起身,面上带着营业微笑:“邱会长好,诸位前辈们好,我是酒厂的主家宿知袖,初次受邀前来参加此等大会,不胜惶恐,若有不当之处还请诸位不吝赐教。”
此话一出,活脱脱一个谦虚知礼的后辈形象瞬间展现在众人面前。
宿知袖笑容依旧,但听到她声音的场内众人却都忍不住低声交头接耳起来,宿知袖听着,似乎还有人对她身为女子一事大为吃惊,闻得席间窃窃私语,宿知袖面上的笑容冷了冷。
还是邱会长笑道:“真没想到酿出这样出色果酒的后辈竟还这般年轻,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诸位说是不是……”
下面不住地响起附和声,宿知袖笑眯眯地称不敢当,又有好事之徒旁敲侧击询问起酿酒的方法,被宿知袖四两拨千斤,随意糊弄了过去。
众人一瞧,她年纪轻轻,却好似在世间摸爬滚打过一般,说话有理有据,虽有些少年气却让人逮不着她的错处,心怀鬼胎之辈只能悻悻地放弃自己的小算盘。
宿知袖答毕,正欲落座,忽然由人哼道:“不过是侥幸弄出来那么一样上不得大雅之堂的玩意儿,也值当老邱你这般抬举,呵。”
之前没能从宿知袖嘴里撬出有用的东西,某些人顺便变了脸色,就连语气也突然阴阳怪气起来,宿知袖第一次见到有人变脸变得这么快,忍不住将看戏一样的目光投过去。
却发现正是与徐记酒肆和自家有竞争关系的阮家人,一言不合就翻脸,宿知袖现在可算是知道资料里所载的“阮家人气量狭小”究竟是怎么个狭小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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