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阮家势力虽大,但此言一出,坐在他周遭的来客皆是面色讪讪,显然是对他的话不敢苟同,却又没胆子出言反驳。
宿知袖眉头一挑,反正是竞争对手,也不必在乎什么面子情,刚要出言,右手忽然被人轻轻拉住,温热的手掌随即覆在自己手背上,宿知袖愣了愣,手不由自主地便要缩走,还没回神,却是对方察觉后先一步离开。
只听含笑的嗓音轻轻砸在她耳边:“别急,且先等着看……”说完,清浅的呼吸声又很快从右耳边移开。
下一瞬,却听之前没有与宿知袖说过几句话的宋父出面朗声道:“阮兄这话可就过于夸张了,南明谁人不知从河阳传过来的柠檬果酒百两银子都难求,到了后面更是有价无市,就连郡守府都爱以此酒待客,怎么到了阮兄嘴里竟成了‘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了……”
一听宋明远轻飘飘地将责任推到自己身上,甚至带及南明郡郡守,阮家家主登时就无法保持之前的凌然之态,咬牙道:“哦?竟有此事?那大概是我记错,将柠檬酒与其他酒液混淆了去,真是对不住这位小友。”
竟是为推卸责任,将自己先前的话全部推翻了去。
雅座间隐隐传来几声窃笑,阮世雄瞪眼来回扫了几圈,愣是没能从众人正经的表情底下看出究竟是谁方才嘲笑了自己。
宿知袖挺想知道他自己往脸上打的巴掌究竟有多疼,嘴里反而大度道:“阮家主贵人事忙,日理万机,一时记错了也是有的,只希望平日里清算账本时莫要出现这等低级的小差错就好了。”
话音落下,又是一声低低的闷笑,这回却是坐在她身侧的宋惊羽。
宿知袖端起茶杯,掩下的唇角也忍不住弯了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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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雅间里的众人又就今年的御供和皇商遴选一事讨论了半天,无论是宿家还是徐家,都与这个层面相去甚远,不过是听听,见识一下罢了。
宿知袖注意到宋明远宋伯伯之前很少发言,遇到此事态度却是积极甚至可以说是强硬起来,不过也难怪,宋家涉及海运,家里的珍奇异宝自然是旁人难以想见的,御供一事可以说是占据先机,自然不可轻易放过。
争论了好一阵,还是邱夫人开口请诸位移步至楼下,由商会中人已备好宴席,只等众人亲至。
见众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宿知袖才挽起徐氏的手臂也出了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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