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燥得很,只能装作假寐。
时间渐渐推移,以芙忽然感觉身后的男人微微动了动。褚洲贴近了她的耳畔,似乎是确保她是否睡下,“雀雀?”
以芙自然不应。但她察觉到男人温热的大掌轻轻把她的亵群撩了上去,然后带了几分不确定地碰上她薄薄的肚皮,以及不断闹腾的孩子。
隔在耳畔,褚洲的呼吸莫名顿了一下。
那是她的血脉,她和宋璞玉的血脉。
褚洲艰难的喉结低迷的月色里艰难地起伏着,他的心里蓦然升起一股厌恶。因为手边蓬勃跃动的生命力是她和别人的结晶,他永远的污点。
可那只手,到底还没从她的肚皮移开。
……
正如秦遂说,朝中局势日渐不安。
褚洲比平常要忙的多,每每以芙醒来,身侧的床榻几乎凉成了一滩水。以芙乐得清净,闲来无聊的时候不是去皇后的寝宫看平儿,不就是跑去陪双儿姐姐。
林献玉看她爱不释手的捧着一只拨浪鼓,比平儿玩得还要起劲儿,不禁皱眉,“外头的事情闹得这样大,你也要多听听。”
“出什么事儿了?”
林献玉对上她的懵然大眼,歪头看了一眼秦遂。得了他的点头后,才语重心长地劝说,“本宫知道你和王元霜情同姐妹,只是她现居住在你那边,闹起了这么一档子事儿,难免会损你名声。”
她道出事情的原委。
以芙的脸渐渐沉下。
她一言不发地回了长乐宫,看着一大帮子人跪在自己面前,“我什么都知道了,你们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顿时,奴才们扯着嗓子干嚎,只道娘娘如今身子金贵,要是伤着肚子里的龙种可就遭了。
以芙挑出几个在听雨轩侍奉的丫鬟,“你们娘娘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私下里和刘泗会面的?”
“回娘娘,是五日前。”
“我问你,你需得一五一十地答上来。刘泗是通过何种方式进入后宫的,他们两个在哪里会面,会面的时候又做了什么?”
“五日前,阿史那冲可汗给皇上送去了八个美女。皇上一高兴,就允可汗和他的部下入后宫和嫔妃……可能刘大人扮作胡人装束,又或者托人打点……大人在轩里和娘娘相聚,至于最什么……”婢女前躯贴地,不敢再说了。
“出了这种人,你们竟一个也不告诉我?”
“褚大人不让说……”
“他——”以芙心头冒上一阵火,心中忽而窜过一阵可怕的想法。那封信,那封被夹在书册里偏偏露出几个字的信封,突然就变得刻意起来。
刘泗,双儿,褚洲。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