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泗为官多年,背后有数以百计的党派在身后支持。每一回褚洲的事情做得不顺心了,里头十有九回是他在里面作梗。褚洲是想在他们两个人身上做功夫,除掉刘泗!
而她——她看了那封信,她是帮凶!
以芙深吁一口气,“去请王婕妤来。”
主殿和偏殿距离不过百步,很快将双儿请来。双儿咬着帕子,神色哀戚,“芙儿,我并不知外面闹成了这样……”
以芙屏退下人,“刘泗这个人向来沉着冷静,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外头传的消息,反而还偏往你这里来?”
“我第一次和他见面时,他竟是以臣下之礼待我,他还口口声声称我是帝王妃,今后不要再见面。我一时间气不过,我在他茶下了药粉……”
“双儿姐姐,你怎么做这种糊涂事!”
双儿擦着眼泪,“我与他隔了十年再会,被他这么一番话说得,心里实在气不过。姐姐听你的,这段时间不和他见面了,你看怎么样?”
以芙没来及点头,有奴才来传汪公公来了。她和双儿对视一眼,让人他请来。
汪公公甩了甩拂尘,脸上总是笑吟吟的。他接下主子赐的茶盏,撇开浮叶饮了一口,“奴才今儿个来,是给王婕妤报信儿来啦!”
双儿一怔,套出手里的镶金绿镯子塞过去,“劳烦公公详细说说?”
汪公公“诶”一声,把东西推了回去,“刘泗今日被太尉斩于闹市,一家子老小就地正法了!皇上觉得娘娘受了委屈,预备给娘娘升个嫔位呢!”
第62章 自戕 褚洲他出事了
深夜, 小妇人的影子缀在墙上。
窗子的镶边是由各种大小相异的珠宝造的,难保有一两丝风漏进来,“呜呦呜呦”得像是野狼在山群里叫。
褚洲抖着大氅进来, 随手撇开脚下的两只颉嘴靴, 见她还端着身子坐在那里, “平时都见你睡了,怎么今儿个还干坐着?”
“刘泗是你杀的。”
“小妇人没本事,光领着一张嘴赶在我身后骂。”褚洲走过来, 呵出满口酒气,“本官今儿个心情好,不和你计较。”
“你利用我杀他!”
以芙想起双儿姐姐没了魂儿的样子,心肝一抽一抽得疼。若不是因为她, 双儿就不会知道刘泗的真实身份,刘泗也不会这么死了!
褚洲懒得理她。
他喝多了酒就是这么一副德行,整个人粗鄙得很, 还很喜欢凑在她的耳边说下\流话。他撑着下巴看着她生气,“今个在酒肆里碰见了宋璞玉。他的伤好些了,你别总记挂着他。”
“褚洲,你还有良知吗?!”
褚洲舔了舔唇, 烛光把他的唇瓣烧得红艳艳的。他顾左右而言他, 显然不想再提刘泗,“这件事既然过去了,就不准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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