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河也看到了来电人。
“我去接下电话。”
祁明泽要从柜子上下来,从河伸手抱了他。祁明泽双脚落地,从河对他支了下巴,示意他请便。手机响个不停,祁明泽也没再犹豫,没再管从河,出了衣帽间。
从河脸上是压不下的僵硬。他眸光一点点暗下去,不是为了戛然而止的破坏的不悦,有的只是担忧。
祁明泽接完电话回来,从河已经衣衫整洁的站在镜子前,黑色衬衫一丝不苟的扎在西裤里。他身材高大,双腿修长,配上讲究的衬衫西裤,英俊的出众,只是有些冷。
他听到他回来,从镜子里瞧了他一眼,告诉他,他上午去一趟公司,顺利的话,中午就能赶回来陪他吃午餐。
“你有事就忙你的,不用跑来跑去的。”
从河最后整理好袖口,转身朝他走来。祁明泽低了一下脸,从河双手落上了他的肩膀。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干净清冽。他躬身靠近,“我不是得回来帮你整理衣柜。”
他抬手蹭了蹭他的唇角,祁明泽抬起脸来,从河眼角带着点笑意看着他。他当那个电话不存在,但他看得出他眼底的落寞。
“走吧,吃早餐。”从河放在祁明泽肩膀上的手滑下来,握了祁明泽的手,要拉他走。祁明泽反用力将他扽住,“你不着急走的话,我想跟你说会儿话。”
从河停步,高高在站在他的斜前侧,脸上映着窗外明亮的光线,清瘦的鼻尖像在发着光。
“聊聊对我很重要,但你最不喜欢的人。可以吗?”
从河没说什么,手指还是紧紧的握着他。
祁明泽从未对任何一个人坦白过小时候的那些一个人的心路经历,即便是阿森,未未也不明白他内心的不安全与恐惧。
一个没有母爱做后盾,没有父爱做支撑成长的人,会如何长大,他便是如何长大。他没有撒娇的资本,没有任性的空间,他只能自己将自己绷的直直的。
小时候他得到过的最强大的爱便是未未的怜爱,得到的最光明的爱护便是祁樾舟的爱护。如果他的生命中从未有过这两个人的存在,他不知道自己最后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那两个人于他是如何的存在,或许连他们自己也不清楚,也不自知曾带给过他如何的幸福感。
这些事祁明泽没办法、也没有自信一一讲给从河听,他说了些大概。因为母亲的去世,后妈进门,他在苏家生活的很不融洽,生活状况很混乱,乱糟糟的。他从未体会过家庭的温暖,在苏家他过的很辛苦,他一直都只是个外人。小时候有过的幸福,除了未未,给他最多的便是他们,是老爷子,是祁樾舟,他们于他就是这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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