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为什么一句都不跟我们说?”
起码——
最起码,我们这么多人,都可以陪在你身边。
而不是你独自一个人,撑过了整整五个昏昏沉沉的岁月。
关山月手指控制不住地颤着,她想压住,却好像失了控。
“你为什么不肯跟我们说一句,关山月,整整二十年——”
周朝一字一顿:
“你把我们当朋友了吗?”
室内弥漫着死一般的寂静。
下一秒,一直在默默流泪的薛幼菱奋而起身,她猛地伸手将周朝推倒在沙发上,低吼一句:
“周朝,你给我闭嘴!”
周朝没有反驳,只是这么顺着薛幼菱的力道往沙发上一坐,他掀起眼皮,看着泪流满面的薛幼菱,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
“你不许——”薛幼菱指着周朝,手指在抖,她抹了把眼泪,“不准骂月月!”
周朝的视线平移到关山月身上,眼波明晃晃地递了过去——
你看,薛幼菱从小到大都这么护着你。
我们亦然。
所以关山月,所以山月啊——
你为什么要把我们全部推开。
关山月将周朝的意味尽收眼底,她想说些什么,喉咙却像被扼住了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想说——
对不起。
可她说不出口。
薛幼菱背对着关山月,她将泪痕抹了一遍,鼓起勇气转过身,却又在看见关山月的眼睛时泪水又止不住地涌了出来,薛幼菱终究是没控制住,她上前两步,满满的哭腔:
“月月——”
薛幼菱几乎是嚎啕大哭:
“你为什么不肯跟我们说?”
“这五年,你过得得有多苦啊!”
关山月几乎在薛幼菱那称得上是面目扭曲的表情里窒息。
“你怎么可以过得不好?”
薛幼菱可以说是说出了所有人对关山月的心声,她捂着嘴,低喊着:
“你为什么过得不好,你怎么可以过得不好,你为什么过得不好,你可是——你可是关山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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