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容他深想什么。
很快叫到了他的问诊号,他走进去。
医生是个年龄不小的男性,慈眉善目的中年人,笑嘻嘻的。
他坐好,卷起裤脚。
自己动手揭开纱布,伤口漏出,已经不流血了,但因为之前处理不当,表皮红肿,加上纱布裹太厚,闷得不太透气,有些泛白。
“嚯!咋回事儿?和人打架啦?还是遭人欺负了?”看诊医生上下打量他一番:“这扎很深啊,你怎么早不来看看?”
卫东风回看一眼,想到早上沉惜愉出门前逼着他来医院,还说晚上回家要看问诊记录,医院的曹姓医生看这个最在行,要挂他的号。
要是没有,沉惜愉当时说:你就等着瞧!
语气挺凶的,但他只想笑。
“都不是。”他老老实实的回答:“我自己扎的。”!!!
曹医生挺震惊的看他一眼,神情疑惑。
“为了清醒。”卫东风再次开口,然后不肯在开口。
医生回忆了一下他进来时的步伐,根本看不出来腿上有这样的伤口,不由赞叹:
“你倒是能忍。”
他没吱声
专家到底是专家,处理的挺快。
他出医院的时候,才过去四十分钟都不到。
拒绝挂水,拎着一小袋药,卫东风坐在医院门口长椅上发了会儿呆。
一个坐着轮椅的人,在他面前停下了。
稍抬眼皮,确定确实是坐着轮椅的。
他就垂下眼,起身走向旁边那个座椅,然后坐下,没抬头,他嫌烦。
那个人显然没有预料到,却也没追过来,只是转了轮椅的面对方向,正对着他。
卫东风很敏感他人的视线,他确定那个人一直在看他,烦躁的抬头。
然后呆住。
怎么说呢,如果不是那个人明显年长几岁,那他就像是在照镜子。
卫东风拎着药袋的手默默攥紧,表面云淡风轻。
半晌,那个人严肃的脸露出看不懂的神情,嗤笑:“还挺淡定。”
声音不像,但语气很像。
而且长得太像了,神情也像。
“认识一下。”那个人开口:“魏择煵。”停顿了一下,有点恶意:“我是你爹。”
卫东风脸一黑。
魏择煵又笑着开口:“的另一个儿子。”
“呵。”卫东风冷笑,直接说:“卫东风。”学着他也停顿一下:“我是你爹。”又停顿一下:“的爸爸。”!?!
换魏择煵脸黑。
狠还是卫东风狠,惨也是他惨。
他当场无视魏择煵,站起来,克制伤痛的腿,努力平稳的走开。
以至于很久以后他都在后悔,妈的当时应该揍他一顿
到家之后,将药袋往旁边一扔,他整个人往床上一栽。
床挺乱的,但很大,他枕着枕头,侧卧。
躺的好好的,突然一阵心慌,他给沉惜愉打电话,没打通,担心她是有事打扰她,于是没继续打第二个,也没想那么多。
快中午的时候打了第二个
沉惜愉挺崩溃的。
房子没被收走,给留了两周的时间,但里面很多东西都被搬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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