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工人还在的时候,母亲保持着豪门贵太的姿态,家里一空下来时,她就开始暴躁了。
她冲到沉惜愉面前,一巴掌落下,掌印明显,皙白的脸上瞬间就布着明显的痕迹,可想而知力度多大。
她是易反应体质,以往的吻痕就是鲜明体现,掌印还是头一回。
“没用的东西!”沉母瞪着她,声音尖锐:“看你干的什么好事儿!”
沉惜愉不吱声。
沉时煜悄悄靠近,拉着她,默默把她带的离母亲远一些,还侧身挡着她。
她突然有些眼疼,但忍住了。
突然手机响了,不巧的是,来电铃声是卫东风的一声轻笑,然后声音清朗,愉悦的说:沉小姐,我在想你哦。
这句话像是重新点燃了母亲的怒火,她一把冲过来抢过手机,“啪”的一声往地上一摔。
“你在干什么!谈恋爱吗?”沉母非常不可思议。
“有问题吗?”沉惜愉终于开口,憋闷半天,嗓音干哑。
沉时煜瞪着眼,他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更大一层面的,他甚至怀疑自己就是在做梦。
抬手一巴掌扇上自己,然后是疼的,他捂着脸怀疑人生。
“当然有!”沉母一个回答,然后就看沉时煜自扇耳光,茅头又指过去:“你有病?”
沉时煜大脑卡顿,一只手捂着脸,另一只手条件反射的拽着沉惜愉往身后藏,没吱声。
沉母自然记得今天发飙的关键,她又冲着沉惜愉:“你为什么和邝家那小孩分开?”
指责意味明显,但沉惜愉不吃,她坦然回答:“因为不喜欢。”
“喜欢?”沉母像听到了笑话:“你喜欢谁?那个什么来着?”
“东哥。”沉时煜默默提醒。
“你闭嘴。”沉母又瞪他一眼
争吵终于在沉父看向沉惜愉,沉惜愉也回视的那一刻停止。
沉惜愉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她可以反抗母亲的斥责,甚至是强迫,但对于父亲安静的央求目光,她无法抗拒。
人很奇妙,她清楚父亲的真实想法,她该拒绝,但是她吃软,她做不出来。
她的沉默让母亲以为她屈服,于是立刻给她安排了任务。
她根本无法接受,脑海里一遍遍响起那句:沉惜愉,我等着你来求我。
操!
真的要去吗?她自我叩问。
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皱着眉思考。
沉时煜进来时,她没理。
很意外的,沉时煜并没有呛她,只是用很奇怪的语气询问:“你真的和东哥在一起了吗?”
沉惜愉没立刻回答,过了很久,反问:“很奇怪吗?”
“为什么?”沉时煜向前一步,追问:“我根本不能想象你们两个人怎么会!”
“没有为什么。”沉惜愉抬起眼看他,轻松回答:“我高兴。”
“你高兴?!”沉时煜声音拔高:“你高兴所以你就任性?那现在怎么办!你怎么办?”
“沉时煜。”沉惜愉喊他名字,很严肃:“我高兴和谁在一起,我就和谁在一起,谁也别想逼我。”
“那你现在怎么办?”沉时煜重复追问,然后声音放低,瞥着门口:“我希望你不要听妈的话,你要是真的喜欢东哥不喜欢邝冀北,你就别听妈的去找他。”
沉惜愉别有深意的看他,他被看的有些恼怒:“你别看我!”
“这么喜欢你东哥?”沉惜愉问。
“我是为你好好吗?!”沉时煜一副看白眼狼的表情看她:“你自己看看你之前干的是人事儿吗?!我要是邝冀北你敢来找我,我一定弄死你!”
“格局小了。”沉惜愉心情被沉时煜揽的还算不错,站起身抬手揉了揉他头发。
沉时煜涨着脸准备骂人前,沉惜愉放下手:“就算我去找他,他也弄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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