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花的是我的钱!考成这样你很自豪是不是?”
“这次考不好你就给我滚出去!”
“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笨的?你生下来就是来膈应我的吧!”
她生意上越是亏钱,就越频繁地找倪末出气。
有一回见倪末哭着从学校回来,又忍不住问她,倪末平常在她面前一一言不发,那回却袒露有男老师摸她。她给了她一把剪刀,让她随身带着,第二天又临时起意去了趟学校,把那位男老师踹下了楼。
对人施暴是她的发泄方式,而倪末从来不反抗,她不喜欢她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她越是闪躲,她就越想动手。
她持续地投资,又接连地失败,有一段时间她连打倪末的力气都没有。某天她回来,家里空无一人,她意识到连续几天都没看见倪末。她把电话打去学校,老师说倪末请了一周假,她又出门挨家挨户去找,等回来看见电话,她想起什么,才自嘲地笑了一声。
她去了趟她此前再也不想再回的乡下,跟桂林枝大吵了一架,最后她还是让倪末留在了那里。
她仍旧频繁地换男友,想起来的时候就带着男友返乡,暑假时候是这一个,到了年关又换成另一个。
她无节制地花着钱,但即便家里的现金用完了,她也不会用男友一分一毫。她两次三番试着创业,均以失败告终。
再次返乡的时候,她瘦了很多。桂林枝将储蓄本给她,她不收,桂林枝便让她去收房租,她常年在乡下,好几年没把房租收回来。倪培讽刺地笑:“早前你怎么不说?”
桂林枝不是不说,是她此前说了很多次,倪培全当没听见。
眼下有了钱,她暂时放弃了创业,她找不到人生的方向,于是逼迫自己投心于恋爱,跟男友甜蜜地同居。
桂林枝带着倪末回来读书,试图跟她缓和关系,但太迟,倪培已经没有跟她交流的欲望。
后来她跟男友分手,又住回了老房子。她喜欢在餐桌上看着桂林枝给倪末夹菜,然后兀自高声笑起来。
倪末已经长得亭亭玉立,她不会再打她,但只要一有机会,就会在言语上侮辱她。
她看着她渐渐饱满的胸乳,冲她笑:“都没发现你已经长成小妖精了,在乡下怎么也没晒黑?”
倪末不再是那个任由打骂的邋遢小女孩,她不理会倪培,躲开她,实在躲不了就当作看不见。即便倪培带着新男友回来,在桌上公然羞辱她,她也无动于衷,继续快速地吃饭,然后回房间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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