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行说话时呼出白气,这都进二月了,怎么还这么冷,不及往年暖和,而且,风寒来的突然,一下倒了数千人。
军医给诊了病,开了药,徐景行看过药方,吩咐人去煎药。
然后对着军医道:“他们病情如何。”
军营有药,但是不多,而且都是伤药。
军医道:“染了风寒,得慢慢养,还是太冷,风邪入体又受冻,老夫看他们手脚都是冻疮,有的已经烂了,不是已经领了防冻疮的药吗。”
徐景行知道药领了,但显然药没给这些人用,“查。”
病来如山倒,风寒传人,还不易好,几天下去,无一人痊愈,军营里染风寒的人已经有五千多了。
随处都能听见咳嗦声。
徐景行有些犯愁,几天都愁眉不展,西北常驻军,以前也没有这么严重地大范围染病,徐景行还要小心,不能把风寒传给城内的百姓。
有时他也会想,这是不是上天给的警示,老天爷不让出兵攻打乌迩,就算将士们风寒痊愈,出兵攻打,也会大败而回。
大楚兵马强盛,但是,西南,盛京的兵马调不得,思前想后,徐景行给盛京写了封奏章。
言明军营大面积染风寒,恳求皇上三思后行。
这封奏章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用了六天就送到了容誉手里。
蜡油封信,信封写了皇上亲启四个字。
是徐景行的笔迹。
容誉撕开信封,面无表情将信看完,然后吩咐平阳侯去给西北大军送药。
“从民间收伤寒药,让太医院开防治冻疮的要,再收些生姜,这个发热。”容誉一条一条吩咐下去,“现在是二月,时间过得很快,再买一些防暑热的药,一同送过去。”
这回是他思虑不周,既然出了事,那就得想办法解决,并且防患于未然。
风寒,暑热,还有瘟疫,每一样都不容小觑。
容誉道:“军营每天都要拿艾草熏,病人和将士要分开,吃住上让徐景行自己看着来。”
他是将军,知道怎么才对士兵好。
平阳侯连连应下,他很听容誉的话,平阳侯府在盛京低调得很,他夫人也不敢跟以前一样张扬了。
他不敢贪污受贿,也成了属于容誉的一把刀。
容誉点了下头,“现在城中可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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