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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飞天,我还会跳鹧鸪舞,你要不要看?”

“鹧鸪舞?那是什么?好看么?”

“就是模仿鹧鸪求偶之时所跳的舞蹈。”李贽说着,伸长了脖子,学鹧鸪的叫声。

阿梨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眯着眼睛瞧了一眼,笑得伏在桶沿上:“听这名字就不是什么正经的舞。”

李贽俯首下去,衔住阿梨的唇:“还有更不正经的……”

夜里捻了灯,李贽折腾了阿梨许久。困顿得睁不开眼时,她想起从前,朱茂森从后头抱了她一回,她心头厌恶,忍不住吐了。陆甫欲强迫她时,她吓得失手刺伤了人,后来病了一场,人都烧得迷迷糊糊。

而这一次,她被人绑架关押那么久,险些殒命,不仅绞断了陆无羡的脖子,后头又接连暗杀了两三人,却丝毫没有在心头留下创伤后的阴霾。

起初是因着情势危急,来不及去深思;回来后,因有李贽在身边,她根本想不起那些令她恐惧的事情。

她隐约明白李贽今日为何会舍得将一张脸拿给她随意涂抹,又不遗余力搞怪做戏,逗她开心。这样润物无声地细致呵护,令她心头满溢着温温软软的感动。

“李贽,你为何要待我这样好呢?”阿梨已然知道他的名字和真正的身份,最初之时是有些迷惘和心慌的。怕自己身份低微,配不上他;怕有朝一日,他移情别恋,爱上了旁人;怕自己才疏学浅,哪一日遭了他的嫌弃厌恨。

也怕他的父母亲人棒打鸳鸯,无法接纳这样的自己;怕因自己不够出色,而令旁人嘲笑他,给他丢了脸面。

可这一刻明白他那些用心的深意,心头却塞得满满的。有这一刻的用心和珍爱,哪怕他将来变了心,她仍会怀着满心的感激坚强地走下去。

李贽从背后搂着她的腰,让她的脑袋埋在自己肩窝里:“傻子,你嫁给我,我待你好不是天经地义?”

阿梨没再说话,只将脸贴着他肩窝,软软地依偎在他怀中。

“有些事不必放在心上,我并不在意……我只要你好好的……”

哪个男人不在乎妻子的贞洁呢?虽他生了些误解,但能有这份胸襟,阿梨心头好像揣了只小火炉一样:“幸而我每日并没有偷懒。只是连杀数人,心头很慌乱。”

阿梨想说自己实则当时抱了必死的决心,若非听到神策军攻打过来,他或许再也见不到自己。可这样的话只会给李贽平添后怕,他每日要操心的事情很多,她不舍得让他为未曾发生的事情自责难过。

李贽揉了揉她的头发,轻轻拍着她背心,像哄着小孩一般:“你身边也该放几个身手好的丫头伺候着。若当日有人在旁边,朱棠也不会轻易就得了手。”

阿梨点了点头。老虎尚且有打盹的时候,李贽不可能时时将她拴在身边。眼下临州局势混乱,若再有人掳了她去要挟李贽,下一次依旧生死难料,不若防患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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