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吗,我本就体弱很难受孕。”冷玉鼻尖被冻得发红,身体摇摇欲坠好似耗尽精力限,令人心生怜惜,“所以保孕汤不会百分百有效,不是想生就能生,你懂我意思吗?”
薛长胤看得真切,她说这话的表情沉稳,眼神暗含压迫,在痛苦极致的处境下还能保持清醒为自己挣得一线生机,怪不得一开始能把东方乌骗的团团转,还能走后门拿到归元派弟子的编制。
又听冷玉不愿意怀孕,他嘴角撇了撇,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失望。
高兴的是免过名声败裂的灾祸,至于失望,剑道传承无关血脉只看天赋与努力,他的弟子天资优秀谦虚上进,按理说不需要失望。
鹰隼几乎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眼眸这才亮起微光:“我会的,领队让我盯着你喝药,碗凉了我去重新热。”
一时辰后少年便重新换药过来,接在手里温度正合适。
冷玉不想进屋,坐在房檐下看着一漾一漾的药,手腕不自觉颤抖:“能保几天药效?”
鹰隼轻声道:“能避孕十日,魔域的药性向来凶猛,怕是会有副作用。”
这次她毫不犹豫一口饮尽,慢条斯理擦去嘴角药渣,苦得眉头直蹙:“会落下终生不孕的毛病吗,还有这等好事也不错。”
鹰隼失笑:“自然不会,只是喝多了这几年很难。”
冷玉居然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肯定会给自己留后路,事成之后,魔尊许你带我走了吗?”
“是啊,我已经看好了小院子,就在北境一处山清水秀的小城,你说过那是你爹娘的家乡。”少年紧紧握住她的手,用力点头,“等到那时,我开间药材铺给你调理好身子,我们只要一儿一女就行。”
“……”冷玉好不容易出现的笑意渐渐消失,起身进门,“时辰到了,疯男人的春毒该发作了。”
鹰隼沉默一瞬,只给她了盒香味氤氲的药膏:“你的肩被他弄伤……算了,用它不会留疤。”
药效开始发作,小腹隐隐作痛,所幸还在可忍耐的范围内,鹰隼废话说了一堆就是不肯告诉她男人的身份,冷玉这几日深刻体会过男人的不靠谱后,决定自己找线索。
轻车熟路坐在榻边,被蒙着双眼的男人还没醒,被很随便的套了件衣裳遮羞,露出大片胸膛。
饶是见惯好看的男子,但瞧见男人真容冷玉仍是一愣,眉眼锋锐隽逸,剑光般的冷气浮绕周身,乌黑的发丝遮挡颈处,不得不说过于清正的皮相反倒比美艳惑人,令人忍不住凌虐清冷美人的变态感。
他锁骨处的牙印适才结痂,冷玉指尖升起些许灵力,将疤痕当纹身给描了一遍,确保五年之内不会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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