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与他擦身而过的瞬间,空气中留下一缕淡雅的发香。
……
做了全面的检查,私人医生也束手无策。
季修远插兜站着,不耐烦地赶走那帮拿季家高额年薪的庸医,回到房间里,瞥向沙发上的人影。
听觉过了今晚会恢复,池晚一点也不担心,两条腿轻轻叠一起,悠闲地晃着小白鞋。
季修远盯着她柔软的发旋,按着她的肩,俯下身与她平视:“送你回家,没心没肺的。”
一路上,清瘦的少年握着方向盘,瘦削的食指轻点。
季修远总觉得,她的突然失聪和他有关,心里泛起一股令人烦躁的愧疚,又被无形之手压了下去。
前方红灯,他踩刹车,头一偏,望向副驾驶的池晚。
正是午高峰,池晚无聊地看着窗外的车流,侧颜安安静静的,翘起的右腿细腻白皙,脚踝上有一道被荆棘划破的小口子。
应该是背他的时候划破的,脚底下都是伤口,医生给她处理的时候,她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什么也不说。
季修远心里像是撒了把粗砺的沙,细细密密的难受揉在一起,觉得自己挺混账的。
他靠着座位,摸过烟盒,心不在焉地抽出一支,随口问:“介不介意我抽根烟?”
没听到回应,季修远顿了下,想起她听不见,缓缓地把烟塞了回去。
绿灯还有20秒,他手肘搭着方向盘,倾身过去,食指碰一下她的脸颊。
池晚转过头,神色茫然:“你和我说话了吗?”
看着她素白的小脸,季修远拿她没办法,喉结微微动两下,臊嗒嗒地哄她:“叫多少遍姐姐都行,你能不能笑一下?”
“……”她不懂。
火红色的敞篷车开出了电瓶车的效果,缓缓在富人区附近的便利店门口停下来。
季修远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
池晚的世界一片死寂,怪无聊的,手机也没带,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脸颊忽然被烫了一下。
温度不高,暖乎乎的。
她吓一跳,扭头看见季修远站在敞篷车外,左手拎着一盒巧克力,右手一杯温热的燕麦牛奶。炫目的阳光洒遍大地,少年穿着黑外套,里面是一件白T,眉眼桀骜张扬:“给你的。”
池晚的确有些饿了,那把烤肉串没吃几口,全留给了饿着肚子的季修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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