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人回到家中,邱念发现阮颂受伤又少不得仔仔细细看了好一会,确认没事这才略微放下心来,冷淡回应了一声韩其的问候,便拉着阮颂坐到桌子前。
“看看今晚温姐准备了什么,都是你喜欢的。”
邱念现在眼睛视力很不好,现在家里厨房的东西都安排了新的厨娘来做。
这位新厨娘手艺很不错,会很多地方菜,特别是做得一手味道很棒的娘惹菜。
娘惹菜是马国的一大特色,传女不传男,每个家族都有独到的菜谱和秘方,准备一道菜最麻烦的便是不同的香料,最早的娘惹菜是大户人家用来消磨冗长的时光的,臼磨缓缓的舂,一样一样的配料。
但现在开始系统化生产,特别是香料这些有了现成的产品后,倒是省了很多时间。
不过这个新厨娘却是用的传统办法来做的。
各种各样香料精心配比做成各种各样的酱料,配合食物,调节出不同的味道。上菜的时候众人齐齐坐好,每一样菜都十分精致,但细细看来,韩其却觉得这些菜似乎有些似曾相识。
每一样菜上来,邱念都会报一次菜名,然后请大家品尝,再重点问韩其味道如何。
第二样菜上来,韩其便反应过来,这是当日韩家夜宴时阮颂曾经做过的一部分菜,还有一些菜是她在别的时候做过的——阮颂在厨艺上的天赋和分寸,同她的雕塑一样出类拔萃。
他点头:“味道很好。”
邱念闻言,笑了一下,没说话。
等到最后一道菜上来以后,邱念向上菜的姑娘说了一句话,然后很快,她到后厨将刚刚忙碌完毕的温厨娘叫了过来。
刚刚忙完这么多菜,即使开着空调,温厨娘头上也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听见邱念的要求,她迟疑了一下,但还是从头到尾大概讲了一些,果真是很繁杂很麻烦,单单就是小银虾做成的峇拉煎就足足要前后一道两周,先处理撒盐爆嗮去掉水分,反复重复几次后再手工碎掉,加上特质的胡椒粉,变初步做成了,而要味道更好,还要加上秘制的香粉,这又是一周的功夫。
而在这个过程中,必须严格确认好晾晒的时间和水分蒸发的程度。
阮颂听着温厨娘说到这里,已经明白了母亲想要说什么。
这是十余年阮颂曾经在学习和其他家务之余主要做过的事。她的手才会那样的粗糙,手心和指腹都结了细茧。
这些事高高在上的主人和韩其是从未留意过的,也不必留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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