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说出口和严筝二人俱是一愣,继而便双双意识到之前为了不给他丢人看了不少书的她,如今已经鲜少由于搞不清中国典故闹笑话了。
她正一步步成长为一个女孩子最优秀美好的模样,可惜那个一直用耐心和爱呵护她成长的少年却没办法继续见证这份美好,陪她走过接下来的人生了。
祁姗想到这里便险些没能忍住将落未落的眼泪,最终还是严筝提出想和她在中国再扯次结婚证,才堪堪憋回了哭腔,想起他们回国后一直忙东忙西,的确迟迟没补领那份在中国的结婚证。
“结婚证需要夫妻双方到民政局现场才能领……我知道我这样不方便……”严筝提出这个愿望后怕给他人添麻烦的想法就习惯性地冒出来作祟,但随后考虑到自己心里还有更多注定只能是奢求的渴盼,便不想放弃这唯一一个有实现可能的愿景,几乎是有生之年第一次任性,“姗姗……想想办法行吗……我想……至少在中国……也作为你的合法丈夫……”
“没问题,我来想办法。”无论在哪里,都成为彼此最重要的伴侣,不只是他,祁姗也希望如此,所以遇到再大的困难也决定去克服,“还有吗?还有其他想要的东西吗?”
严筝想了想,似乎是时候实行最后一步计划了,便道:“这个不算情人节愿望……不过可以算是一切的收尾……欠我的……我都讨回来了……会让你和B团成员们难过的……也都没有了……往后的日子……你们好好的……”
严筝最后让祁姗委托律师起草的是一份全新的律师函,收函人依旧是夏初,只不过不同于之前依靠赔钱便能解决的诽谤,造谣,打人致伤等罪名,在严筝彻底断去所有能为他所用掀起风浪爪牙的现在,严筝这次选择提出的诉讼理由是涉及到刑事犯罪的谋杀未遂。
没错,夏初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故意将严筝关进废弃别墅中隐匿,害重伤的严筝延误治疗危及性命这件事并不只需要遭受道德的谴责,也确确实实是犯了罪的。
也许夏初可以狡辩说他没有给严筝造成过任何二次伤害,一根手指头都没再碰严筝,但根据中国法律的相关条款,严筝一方只要能给出确因他的行为导致伤势加重的证据,就有百分之九十五的可能性胜诉给他定罪。
严筝今年二十三岁,几乎生命的三分之一都忍让这位干哥哥,临了却选择一并讨回夏初对自己的亏欠,是因为他不想祁姗和B团成员们这些在意珍视他的人每次想起他,都由于害他性命的罪魁祸首还在兀自逍遥而伤心难过。
他必须要夏初付出代价,给陪伴他至今的爱人朋友一个交代,亲手为一切做个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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