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彪红着眼睛赌咒发誓,以后绝不再碰酒,他要再喝一次酒就剁一根手指头。
把史彪打发去前线之后,段胥暂时留在齐州,看着从四方汇聚来的战报,在后方排兵布阵。这次赵兴帮了段胥的大忙,也是让段胥刮目相看,他发觉赵兴颇有将才,遇事也沉稳冷静,心中是知晓大义的。
皇上不让他入南都受封,倒是帮了段胥的忙。
沉英看着段胥再次醒来之后,就没有在他面前提过贺思慕,只是问了自己昏迷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他便说起小小姐姐帮忙找来解药,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段胥闻言只是点了点头,便又投入到繁忙的军务之中,看起来一如往昔,笑意盈盈杀伐决断。沉英觉得他三哥和小小姐姐之间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但又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前线传来消息,说丹支军队突然之间势如猛虎,骁勇善战地反扑,竟然能以血肉之躯力拒羽阵车。原本已经被打下的三座重镇又有两座回到了丹支手里。史彪和吴盛六还率军在奋力抵抗。
这消息是上午传来的,下午前国师禾枷风夷便敲响了齐州段胥养伤之处的房门。
禾枷风夷带着他美丽沉默的侍女紫姬,要了赵兴的好茶悠悠地喝着,说丹支军队是召鬼附身以提升人力,罔顾天理伦常,他们这些仙门修士绝不会坐视不管,将去往幽州前线进行驱鬼。
“段帅不必担心,十日之内此祸必除。原是那鬼界叛臣贪心太过,手都伸到人界来了。”
段胥还有伤在身,他咳了两声道:“你们原本作壁上观,他却要横插一脚参与人界之事,不是摆明了要惹你们站在思慕这边。晏柯怎么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之事?”
禾枷风夷眯起眼睛,高深莫测道:“谁知道呢。”
段胥沉默了一会儿,像是不经意般问道:“思慕……最近怎么样?”
禾枷风夷叹息一声,道:“她不让我跟你说她的事情。”
“……她是不是在躲我?”
“哈哈,老祖宗可不会躲避谁。”禾枷风夷这话说得意有所指,满眼惋惜。
段胥看着他,眸光闪烁着似乎想要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微微笑了笑。
这天夜里,沉英被段胥支使去偷拿了赵兴的一坛酒来,沉英惴惴不安地抱着酒进了段胥的房间,便看见段胥一脸病容然而兴致昂扬地等着他,心里不禁觉得奇怪又莫名其妙。
沉英小声说:“三哥,大夫说你现在还不可以喝酒。”
“大夫说什么就是什么?那多无趣啊,我是这么听话的人么。”段胥理所当然地说道。
“那你正大光明要不就是了,还让我去偷偷拿!”
“史彪刚刚说了要戒酒,我就在这里喝酒,传出去了多不好。”
段胥随意解释着,说要试试沉英的酒量,便和他对饮起来。因为习惯于保持知觉的灵敏,段胥平日里很少饮酒,实在躲不过也是偷偷换掉。沉英也很少喝酒,谁知他天生是个千杯不醉的体质,喝了好久也不醉,倒是段胥很快就已经微醺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