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凉后悔她没跳车逃走。
在买奶茶那晚之前,梁凉对所有的怪力乱神从来不看不听,她平静人生中最刺激的事情局限于被桑先生数落,暗恋一下竹马,日常穿穿LO服而已。
现在感觉好虚弱,要不然坦克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夏夏,你带了谁回来?”老人朝着他们的方向张望,他目光没有任何焦点,说话时微微沙哑。
“这就是那条狗的主人。”吴燕夏简单解释,“今天正好遇到了,把她带来这里让您看看。”
“让她过来。”
吴燕夏用目光示意几次,感觉自己掉进悬崖的小白兔才非常不情愿地跟着他坐到沙发最边上。
而她刚坐下,眼前的老人举起骨柴般的胳膊,如同他目光还能清晰看到眼前的事物似得,就要越过占星师去捏梁凉的小手。
她傻乎乎也不知道躲,幸好吴燕夏“啪”的按住他,笑吟吟地说:“以您的功力哪还需要摸骨,人家都名花有主了。”
吴燕夏的师傅,大名鼎鼎、神出鬼没、称为国内三大国师的德勤山人,除了爱嗑瓜子的另外一个坏毛病就是喜欢摸手,尤其是喜欢摸女人的手。倒也不是什么色心,更像是习惯。
而被徒弟奚落,德勤山人脸色不变,他很泰然地收回手,摸了下胡子,摇摇头:“感觉不对。”
“有什么不对?”吴燕夏看了梁凉一眼,略微好奇地问,“美女,你的男朋友不是魏奎吗?”
他轻描淡写的,梁凉原本如坠冰窟般的脸突然间又涨红到爆炸。
这么多年,她总是小心翼翼的掩盖隐藏着,但自己对魏奎的心思第一次被摆到明面,居然是在这样的场景被这样的人物公然戳破。
她声如蚊鸣:“……没,没,我和魏奎就是朋友。我,我还单身……”
吴燕夏无谓地耸了耸肩,德勤山人却在旁边解释了自己的话。
“你不是那条狗真正的主人。”
什么?怎么可能?
梁凉呆住了,吴燕夏客厅采光很好,阳光充足,气温也升高。在太阳和客厅里浓厚的奶香瓜子气味当中,她对这神神道道的人物畏惧稍微减轻了一点点。而说到坦克,她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
“老爷爷,我真的是坦克的主人,我养了它五年呢!它还是小狗就在我家!”
德勤山人再慢悠悠解释:“万物有灵,以名为契。有灵之物奉主之时,须主人亲自冠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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