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拉上淡蓝色的隔帘,站到窗边。
隔帘下方只留下淡淡的一圈阴影,象征着他还在这里。
只与她一帘之隔。
沈棠初抿了抿唇,背过手,去够身后的拉链,被酒泼到的裙子已经半干,然而拉链拉到一半,忽然感觉到阻涩感,怎么也拉不动。
她有些着急,耽误了些时间,怕傅柏凛等得不耐烦,动作稍微有些大。
一时重心不稳歪在了病床上。
影子狼狈的晃动。
“怎么了?”傅柏凛听见动静,走近了些。
沈棠初深吸了口气:“拉链拉不开。”
她想说,要不就这样,不换了,反正待会儿到家再换衣服也一样,然而这时,傅柏凛已走至近旁,手停在隔帘上,稍微撩开一条缝,“转过去,我来。”
他话语简短,没有半分拖泥带水的暧昧。
沈棠初“嗯”了一声,告诉自己不要多想。
她背过身,过了几秒,感觉隔帘被拉开,他稍微倾身靠近,一只手为了固定,摁在她白皙漂亮的蝴蝶骨下方。
她感觉浑身僵硬,连呼吸都不禁凝固。
少女的背脊纤秾合度,从肩到腰一寸寸收窄,最细的那处仿佛盈盈一握。
就是有点僵硬。
傅柏凛面上淡然,一派心无旁骛的模样,只有清浅的鼻息若有似无地烫在她背上。
她攥着床单,心乱如麻,语气糯糯地开口:“好了没?”
不行就算了。
再继续下去只怕她心脏受不了。
“别催。”
“……”沈棠初无语凝噎。
越是煎熬,时间反而越漫长。
他十足绅士礼貌,手指很注意,几乎不曾触碰到她,然而她的后背还是感觉一阵战栗,仿佛有蚂蚁咬噬。
她忍不住想象,此刻傅柏凛会是怎样的表情,心中又在想什么。
真有那么冷静,还是他也会有那么一点失控?
连空气都陷入沉默。
沈棠初有些尴尬,她主动开口:“今天的事谢谢你了,幸好有你在。”
傅柏凛却无所谓地表示:“以后碰见这种事不必忍让,她不敢拿你怎样。”
她愣住,“那个小孩也不是故意的,你也太凶了点。”
“我说的是傅姚。”
沈棠初眨了眨眼,说:“我没有忍让,只是不想招来话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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