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齐惊起。
“怎么会这样!”
清河简直不可思议:“白日我还在宫里头碰到他,瞧着怒气冲冲的样子,但也不像能干出这般冒失的事的人啊——”
若今夜起事,那必定是准备周全、不动声色才对,不可能白天还那般大张旗鼓。
这个念头一出,还没来得及成型,眼前一晃,慕容笙就不见了。
“小七,你去做什么!”
清河不放心,紧接着追出去。
慕容笙紧急寻外祖严儒相助,以文人之势阻众臣动摇之心,紧接着调动御林军护驾,更甚至不惜挟持守京都之将,调百里之外的方甲军护驾。
“主子!”
严十一一脚踹倒一个士兵,闪身避过来,跟着慕容笙急奔,“你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有什么非值得这样,要我说,还不如借这个机会,一举拿下哪个位子!”
慕容笙闻言,偏头冷冷瞪过去一眼。
事出突然,他没有任何准备,身上脸上皆溅了血,颇有些狼狈,但目色泠锐,气势不减,吓得严十一哪里再敢出声。
“主子你当我什么也没说!”
二皇子本没多少兵,但四周涌出来的人越来越多,慕容笙不得不暂退,等待援军。
“要杀进去,怕是有些难,”慕容笙回头,冷静吩咐,“咱们需得暂退一下,但是……不能让他们觉得是咱们人少,严十一,就按你方才所言,叫二皇兄谈判!”
如今他们已经控制内廷,只有尽可能的拖延时间,才能有更大的胜算。
严府里,被一阵喧嚣吵醒的几个年轻公子爬起来,迅速穿戴,可奔出厅堂就瞧见自家祖父衣冠齐整的站在廊下,眉目凝重。
外头杀伐声不断。
“怕吗?”
老人负手回头,含笑望着这些孙辈的孩子。
不论是成家立业的青年,还是尚未及冠的少年,见状齐齐一愣,俯首作揖。
“孙儿不怕。”
“孙儿不怕。”
“孙儿不……”
老人眼眸里浮着些许欣慰,点了点头,冲他们摆手,“都去吧……去吧!”
“去外面……做你们该做的事,守护你们该守护的人!”
孩子们都分头离开,老人方才捋了捋胡须,抬头看天。
乌云闭月,不见半分光亮。
但是这样的日子,很快就要结束了。
为棋为子,到头来,局中局里,谁又做了谁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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