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ank在卡片上这样写:没错,杯子是我自己做的,大概一眼就能看出来吧,生日快乐啊,Ethan。
岑玲仪的评价是“好用心”。
“好幼稚。”我撇撇嘴,说。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Frank的确像是变了一个人,已经与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大不相同,虽然他脸蛋年轻,但那时候,稳重得过头,甚至在某些时候有些阴郁。
现在,有时候却幼稚得像小孩。
过了两个星期,傍晚忽然接到Frank的电话,他说:“我这回找到了一家不错的火锅,你不是说要吃重庆火锅?这家老板就是重庆人。”
“哦,”我说,“我去不了,想吃的话,你自己去吃吧,谢谢。”
“我是说……你女朋友也可以过来。”
“Hilde·Frank,”我高声叫了他的全名,有些生气,又极力地压抑着,随意放低了声音,说,“我真的生气了,真的,不骗你。”
“我真的……没别的意思。”他那样谨慎,听得我心酸。
“你还是不懂也不知道,”表情仍旧淡然的我,眼眶却已经酸胀难忍,我说,“我那时候多忐忑,后来又多绝望,伤我最深的人就是你了……”
话被哽咽打断,深呼吸了两次。
我继续说:“你懂不懂?”
“对不起,Ethan。”
“我不需要,我真的不需要你的抱歉。”我吸吸鼻子,拼命地抽纸,然后,独自坐进卧室的矮沙发里。
惨不忍睹的伤口,痊愈得缓慢而艰难,新生出伪装般的肌肤,却薄如蝉翼。
于是,一个看似目的单纯的电话,让我再次头破血流。
第16章
(FR. Hilde·Frank)
和Ethan一次久违的见面。
快到七月,工作忙碌,空气升温
我和他在袁氏集团的慈善晚宴上遇到,这时候,我才得知袁江女士的二女儿就是Ethan的女朋友。
香港人,姓岑,岑玲仪。
她和Ethan共同出席,看来,是已经向家人公开了关系,Ethan穿着圆领T恤搭西装,宽松的蓝灰色裤子罩着奶色的运动鞋,而岑小姐和他肩并肩,穿了一条紧身露背的裙子。
我和袁江女士打招呼的时候,不远处的两个人往这边走来,我松了松手腕上的丝带,与袁女士握完手。
“Frank,这是我的小女儿玲仪,这位是——”
“袁总,我们认识。”Ethan打断了她的话,转过脸来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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