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恨自己像一条巴浦洛夫的狗,只要她轻轻触铃——甚至只是表达出要触铃的倾向,哪怕还没碰到,他就已经条件反射的要原谅她几乎伤透了他心的所作所为。
他心里压了一口恶气:“没有。”
苏酒:“那他手艺进步很快啊,我回去得写个锦旗夸夸才行。”
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苏酒觉得莺的脸似乎更阴郁了一些。?不过她才不管他,反正鱼肉也吃到了,还吃到这么好的,想来不久就会发作了吧……
第一次堕胎会不会很痛啊想想还怪吓人的。
……
但是,休息时间过去了。
什么也没有发生。
苏酒也没觉得肚子痛,也没堕胎,安安稳稳的睡到了规定的休息时间。
之后厨房也是做各种鱼。
但苏酒毫无胃口。
她不明白哪里出了错,三星草和鱼一起吃了,还完完整整的吃掉了三颗星星,怎么就失败了呢?
莺还是如昨日那样温柔体贴,“陛下,怎么,今天的鱼不和口味吗?”
苏酒冷冰冰的说:“确实不和口味。”
“昨日见陛下那么喜欢,怎么今天就不喜欢了呢?”莺笑吟吟的说:“我倒是觉得这鱼好吃了很多。”
“那你自己吃吧。”苏酒倏的站起来:“我没胃口,不吃了。”
“陛下可真是善变啊。”
莺在她身后,放下了筷子,“喜欢的时候顿顿不落,餐桌上少一片鱼鳞都不开心。”
“不喜欢的时候。”莺说:“瞧一眼都觉得厌烦。”
莺想到了她与米哈伊尔的婚姻。
说到底,她只是喜欢有用的东西罢了,一旦失去价值,就要立刻踹得远远的。
无情至极。
不过没关系。
苏酒蓦的回头,望着莺:“不管是什么,一味朝夕相对,便总有腻味的时候。”
莺瞳孔一缩,捏着扇子的手绷紧,半天才缓过来。
“那这些鱼在这里,”他用扇子敲了敲桌子,频率缓慢,“倒是碍了你的眼。”
“鱼在这里没有问题,问题在它们不知道自己碍眼。”苏酒说:“到底是从头蠢到尾,还是明知碍眼又要装傻呢?前者还有救,后者这样厚脸皮,又能怎么办。”
“……陛下可真是记仇。”莺笑了笑。
昨日他把她拿鱼作比吓唬她,今天他就变成了餐桌上这一盘盘碍眼又不自知的鱼了。
“不过,如今这鱼,你吃也得吃。”他很快收敛了笑意,冷冰冰的说:“不吃,也得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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