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这种粘腻的感觉。
谢立却不松手,而是从自己的西装口袋里掏出了一包消毒湿纸巾,在汤蔓惊讶的目光下抽出了一张,擦拭了一下两个人的手掌。
“这样还不舒服?”
在擦拭完后,谢立才轻声问道。
“好多了。”
汤蔓看了一眼谢立手中的湿纸巾,抽出了一张,擦拭了一下自己的脸颊两侧,上面应该有酒精,擦拭一遍下来,感觉脸上的温度都下来了一些,她觉得凉快了许多,被谢立握着手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
可是,还是忍不住好奇地低声询问,“你怎么随身带着湿纸巾?”
“总有一些通途。”谢立也压低了声音,“现在就用上了不是吗?”
汤蔓打趣对方笑:“你带湿纸巾难道是为了谈恋爱,和我方便握手吗?”
谢立笑而不语。
他们两个坐在这边低声说着话,有那么一瞬间,汤蔓都忘记了还在不远处挂着吊针的杜和年,实在是谢立想要和她交谈的时候实在是会扯话题,至少这个人竟然跟她讲起了一些工作中的八卦。
多么少见,不是吗?
他讲起工作时遇到的一位合作伙伴人品有碍,对自家夫人不太忠诚,经常留恋一些不太正经的场所,染上了一些不好的习惯,现在陷入了离婚官司中,也给公司带来一些负面新闻。
所以公司目前在考虑换一个供应商,因为这个合作伙伴在这方面风险太大,不适合长久合作,恐怕会出现资金问题。
谢立以前很少跟她谈论这方面的事,两个人待在一起也是沉默更多,现在她发现,谢立这个人察言观色不是一般的厉害,也许这也是对方能做到特助的原因。
他们说着话,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等汤蔓察觉到时间已经到了,还是值班的护士出来给杜和年拔了针。
拔了针,就有些晚了,主要是先前耽误了一会儿,医院里也没什么人了,大厅里都关了灯,他们出去的时候,外面还有些凉风习习,吹着还挺舒服。
汤蔓和谢立走在前面,她的手一直被对方牵着,杜和年一个人走在后面,被灯光一照,身影拉的远远的,像是又瘦削了几分。
她不可避免地又心软了一些。
谢立给她开了车门,汤蔓没有上去,而是等杜和年上了车,她才坐在了副驾驶座上,那份粥对方一直没有喝,到了现在,还提在手上。
汤蔓看了几眼,没说话。
路途中,谢立问了杜和年的住址后,车内就彻底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得见几个人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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