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代金券塞进裤兜里,他们便手牵着手,往最里头的厕所走去,路过安全出口,闫飞航忽而停下了脚步。
“嘘,你听,什么声音!”
声音?
除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奚星海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
“嘘!” 闫飞航拉着他的胳膊,带着他躲往门后头躲去,安全出口的门厚重而严实,隔绝了光线,也隔绝了声响和冷空气,他们缩在门后头,把脑袋往前探出去。
外头还在下雨,雨水落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风吹弯了树梢,发出呜呜呜的声响,酒吧里很吵,振聋发聩的音乐声隔着几道墙都能听得清清楚楚,除此之外,似乎并无其他可疑声音。奚星海拧起眉毛,回头望向闫飞航。
闫飞航捂他的嘴,又松开手,亲他的唇,“嘘!别说话!”
“……” 奚星海本也没打算说话,撇了撇嘴,竖起耳朵,几秒钟后,他就听见了几道隐隐约约的、忽高忽低的、好像争吵一样的声音,这声音夹杂在不间断呜咽作响的风声里,很快被吹得支零破碎,变得模糊不堪。
可奚星海也不需要听清楚那些声音啊,听人吵架哪有自己哔哔有意思?况且,他对旁人的私事一点兴趣也没有。
“走啦,早点办事早点回去,我还想帮方洋一块儿抓流氓呢。”
可闫飞航对抓流氓也没什么兴趣,他按着奚星海的肩膀,把他重新按到门口头,“你听,你再听,你仔细听,有没有觉得这声音很熟悉?”
奚星海认真且仔细地听了,可他那被沸反盈天的嘈杂声摧残了大半天的耳朵根本不允许他去辨别那些细微的声音,半晌,除了模模糊糊朦朦胧胧的争吵声,他还是什么都听不出来。他回望向闫飞航,眼神幽怨。
闫飞航亲他的嘴,“小可怜儿。”
安全出口外头是一条深而长的巷子,往外伸出的一小片屋檐为他们遮去一部分风雨。闫飞航牵起他的手,带着他悄悄往前挪了几步。到了出口外头,一丝两缕的凉风刮在他们的脸上,一星半点的冷雨打在他们的脸上,借着墙体的遮掩,借着朦胧晦暗的路灯光,他们看见两条模糊的人影。…… 一个高高瘦瘦,一个瘦瘦高高,一个穿着死神制服,一个穿着随处可见的加绒夹袄。
“……” 奚星海愣住了,“凡凡跟我表哥?我表哥怎么会在这里?凡凡他刚不是……”
闫飞航斜乜他一眼,无语道:“早走了,抽完一等奖就走了,亏你一直坐在吧台边,跟个睁眼瞎子似的,这都看不到。”
“欸,他们站在外面干什么啊,天这么冷,聊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呢?” 闫飞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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