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觉才夹了一筷子菜进嘴,还未来得及嚼咽下去,听他这般说,声音不由提高:“那可是我爹的命根子,你让我去给你弄,我办不来。”
“就冲你十岁时能拿着伯父珍爱之宝出来骗吃骗喝,我便知你这话是框我来得。今儿这女儿红,你随意喝,我陪你喝个够,只是,明儿午时我要见到东西才行。”他热络得给容觉斟酒,却让容觉深觉自己不知何时便已落入他下得套中。
“只换你这区区几坛酒,却是亏了些。也罢,多年交情,让你一次便是。往后可是别忘了你欠我个大人情未还。”
“自是不会忘。”他替人办事,这人情自当不用他来还。
院中厨房内,安王正站在窗前赏雪,他出神地看着某处,心中却想着那一抹洁白,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他有诸多苦楚,彼此之间横隔了那般多地情非得已,但愿她不再怨恨他才好。
下人本不想扰他,可看着酒窖中那几坛女儿红怕是要保不住了,这是王爷独爱,若是给前面那两位给喝完了……
“王爷,您那几坛宝贝,前面两位客人指着要,只是所剩不多……”
“无妨,求人办事,总得给点彩头,给他们便是。”待下人走远了,他才笑道:“好你个常万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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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子时,雪下得越发大,一脚踩上去发出咯吱声响。他喝得有点多,脚下漂浮,亏得冰冷雪花打在脸上才让他精神起来。他和容觉在路上说了什么早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容觉摔了一跤,四仰八叉的样子很是好笑。常府里多数人都已入眠,少佳和少敏忍着困等三爷回府。就在她们相互靠着打盹时,只听门啪的一声被推开,三爷摇摇晃晃的进来,她们上前要去扶,却被他给推开。
“怎得在这里?我不睡这里。”说罢又摇晃着转身出去了。
少佳和少敏对望一眼,赶忙跟上去好声劝他,谁知他却是犯了犟的蛮牛,死活不和她们回屋里去。眼前雪花片片,灯光照在雪地上,亮得有些晃眼。他转了一圈,似是发现什么痴痴笑着,大步走过去大掌一拍门却是开了,这一突兀声响,惊醒了熟睡中的似锦。她赶忙披了衣裳,躲在角落里,常府这等宅院内竟能招了贼进来?她想趁偷儿不注意时,好跑出去喊人。那人进来了,未看到躲在暗处的她,摇摇晃晃的往床前走。她心跳得厉害,害怕侵占了她整个身体,连四肢都软了,至于其他她已无暇顾及。却不想她才有所动作,那人已察觉,眼疾手快将她死死扣在怀里让她无法动弹,惹人发颤的寒意传到她身上,冻得只着里衣的她抖了抖。
她慌了神开始大喊,不管不顾地逮着有肉的地方狠狠咬了一大口,那人闷声一声,恶声恶气:“你这丫头反了天,连爷都敢咬。”
少佳进来点了灯,淡黄色光线打在拥在一起的两人身上晕出淡淡光圈。见他们一人咬牙切齿脸色阴沉,一人惊慌失措,忍不住笑出声来。
似锦这才闻见身后人身上满是酒气,却不敢抬头看那张脸,只是委屈:“黑灯瞎火的,爷怎么往似锦房里来了?似锦也是睡迷糊了,才……爷莫要怪罪。”在灯光下显得越发水润灵动的杏眼悄悄看了眼被她利牙咬得渗出血来的伤处,赶忙低下头。
“爷怎么来不得?”他似苍鹰般狠厉锐利的双眼快速望进她那汪如小鹿似的眼眸里,他的心不由跟着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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