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纸上的落笔确实是她的字迹不错,至于上头一句话显然是他人代笔,且大概率是绑走念月之人所写。
无论如何,他今晚定要去会会此人。
“送信之人在何处?”
“门房说是个小乞丐送来的,还说让他送信的是个女人。”
周子濯垂眸沉思片刻,脑海中不断回响那日秦漪所说的话,他猜出念月被绑一事必然与秦漪脱不了干系,本想派人去查,谁料这几日又出了这些事。
许久,他抬头看了眼窗外,冷声道:“备马。”
……
周子濯心事重重出了府,孤身一人前往城隍庙,他浑身戾气满腹怒火,攥紧缰绳飞奔在路上。
夜晚时分的城隍庙格外寂寥,抵达后,他顾不上找地方拴马便朝里头走去,整个庙里空无一人,昏黄的灯火下,殿中城隍神像威严肃穆,挂在门上的红灯笼散着诡异的光。
周子濯抬脚跨过门槛来到大殿里,来回踱步几遍也未见人影,不由的眉头紧皱怒火攻心。
“贱婢!胆敢欺我!”
他甩袖朝外走去,才迈出两步,神像后面忽然传来一道微弱的呼唤。
“少爷?是您吗少爷?”
熟悉的声音让周子濯脚下一顿,他转过身往那处张望,只见帘布微微晃动,紧接着半张脸从里头探出来。
周子濯眯着眼睛瞪向她,“还不滚出来!”
念月心尖一抖,可想到什么还是鼓足勇气走了出来。
“少爷……”
“你好大的胆子。”
“少爷,奴也是被人逼的!”
念月伏在周子濯脚下抖如筛糠,满身的腐臭令人窒息,周子濯皱眉扯过锦袍,抬脚将她踹至一旁,低头冷眼俯视着她。
“说,是谁把你带出庄子的?”
“是秦漪!她把我关在地牢里,让人用火钳烧我,逼我说出……”
念月抬头望着他,许是怕他不信,连忙撸起衣袖露出胳膊上的烫疤。
周子濯冷眼看着她,沉吟道:“逼你说出什么?”
“奴什么也没说!”念月胡乱摇着头,转而又用力磕头,“少爷,求您带我回府吧,看在奴给您生下小宝的份上,奴求您!”
沉默许久,周子濯俯身钳住她下巴,目光阴恻恻的,声音平静无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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