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临渊抬眼瞥他,冷厉的面容上滑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知道便好,做好自己该做的便不会生出事端,过些时日的秋狩,你随驾吧。”
被亲口提点随驾,这分量不可谓不重,按照往常情况来看,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萧临渊都会很看重萧琢了。
这样的好事萧琢怎么能不表现出惊喜呢,他笑意盈然的下跪拜谢:“臣谢过陛下,此次秋狩臣一定会好好表现!“
激动之情溢于言表,萧琢抬头的那一瞬间,敏锐的捕捉到了萧临渊脸上的得意。
确实应该得意,别人的生死,荣辱,喜怒哀乐都被捏在他的手心,怎么能不洋洋自得呢。
萧琢出了甘露殿,深深吐出一口气,看到端正跪在殿前的成王,什么都有了解释。
不过是一个儿子惹了他不开心,想要换一个人来假惺惺的表现他的慈爱和大度。
“参见皇兄。“萧琢经过成王身边,按照礼制问好,未曾想换来的是白眼和破口大骂。
“你得意什么!娼妓之子也配在本王面前耀武扬威,别以为本王如今不得圣心你就可以取而代之,下贱之人,不配!”
他咬牙切齿的模样只让萧琢觉得嘲讽,这是在甘露殿前,他的一言一行会一字不落的传到萧临渊那里,无须他出手,成王自己已经在把自己往死路上逼了。
萧琢始终保持淡然模样,对于成王的辱骂没有回应,丢下一句臣弟告退便不再理会。
有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出身不好其实也挺好的,至少他比那个仗着出身蠢笨如猪的东西强太多。
要说刚才那番话让他难受,那真是没有,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比这更难听的话他不知道听了多少了。
悠闲自得的回了府去,叶长史就守在门边呢,见他回来立马过去回禀:“殿下,郑孺人病了有段时日了,一直嚷着见您。“
还是头一次郑好以万分脆弱的形象出现在萧琢面前,面色苍白,浑身无力,斜斜的倚在床边,虚弱潦倒。
“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萧琢剑眉拢起问。
苏沅一直都在茯苓阁照顾郑好,实在看不得她这样折磨自己,“殿下,孺人一直不肯喝药,每回请了大夫也被她赶走了。”
萧琢一听更恼火了,“有病不吃药,赶着下去和你父母团聚吗?”
苏沅和叶长史都听的睁大了眼睛,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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