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若畅开心扉接受别人,说不定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高萍笑道:“要说我和小曼啊,还真是挺有缘分的。”
“是吗?”何小曼乐呵呵地转头望她。心想,我和丁砚有缘分那是正常,怎么和高主任也有缘分了呢?
“你忘啦。你初中那会儿得了市里的英语作文比赛一等奖吧。当时可不就是我颁的奖。”
高萍笑吟吟地望着她。何小曼一拍脑袋:“对啊!瞧我这记性,哈哈。”
丁砚赶紧阻止:“哎,你别拍这么重啊,已经很笨了,再拍就更笨了。”
顿时把丁佐民也给惹笑了,筷子上夹的花生米一不留神掉到桌上,“滴溜溜”就滚远了。
这顿晚饭吃得非常愉悦,丁佐民和高萍都觉得家里很久很久没有这样气氛热烈过。
晚饭过后,高萍在厨房收拾,何小曼本来真的是“很真诚”地想去帮忙收拾,被丁佐民叫到了书房。
“都进来吧。”丁佐民指了指跟前的沙发,让何小曼和丁砚都坐下。
“东方印染厂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小曼你仔细说说。”丁佐民脸上的慈祥之色稍稍敛去,现出冷峻的神情。
何小曼不由望向丁砚,发现丁砚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心中有了底气。看起来,丁砚应该和丁佐民也提起过厂里的事。
于是将自己奉命蹲点到厂里,如何封锁财务室请求局里增派人手支援,又如何走青工路线了解厂内派系斗争,又如何发现李军在财务上的层层盘剥,以后她和丁砚在收集整理东方的印染生产线资料时,发现的一系列一疑点,都告诉了丁佐民。
丁佐民虽是教师出身,但在C州也负责了很久的经济工作,更是主持过企业重组,知道这绝对是一场非常难打的硬仗,何小曼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再怎样豪情万丈,再怎样精明强干,也很难一力承担。
混到这位置上,不是千年狐狸,也算得道高人。丁佐民自然知道邱勤业的意图,不就是仗着何小曼初生牛犊不怕虎么,不就是仗着何小曼身后终究还是站着一个丁佐民么。
丁佐民其实是蛮护短的。
既然他已将何小曼看作“自己人”,那他哪怕看在儿子的份上,也不容许何小曼被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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