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容暗自轻蔑,点头道‘是’。
经过青容详细的打探,容才人确信柔然被彻底剿灭了。
她再也回不去了,她的故乡。
“的确是很久没有来信了。”她坐在梳妆镜前,拿起篦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也不知他们过的好不好,我是个没良心的,只顾着自己,不顾背后的母族,我的儿子杀了我的族人,一个不留,我愧对列祖列宗。”
老嬷嬷照例来巡视,见状冷声道:“您的列祖列宗?还望娘娘谨言慎行。”
“事到如今,谨言慎行还有什么用。”容才人哭丧着脸:“还有什么意思啊——我的好儿子——”最后的哭声,几近凄厉。
下人们懒得理她。
当天晚上,容才人把所有人都赶走,将自己藏在柜子里的柔然服饰拿出来,她轻轻哼着小调,哼到走调,颓然的坐在地上:“我竟然不记得家乡的曲子了......我是个罪人。”双手捂脸,泪水从指缝里流出来。
谁都不知道她怎么了,也不在乎,一个毁容的疯女人罢了。
等所有人回宫的时候,连泓灿都没第一时间去看他的母亲,而是忙着请罪,跪在宸贵妃跟前说自己和她绝没有母子离心,他没有中了敌人的离间之计......
红衣有些头疼,把他给遣走了,想一想,还是要去看一眼香斯丽依。
到了宫门前,婢子们殷勤的恨不得把头贴地上。
雪下的无声,璎珞和四喜收起伞,进屋前替红衣掸了掸衣裳,随后便发现容才人已经死了好多天了,身子都硬了。因着没有烧炭,尸身才没有发臭。
红衣凝肃着一张脸,把宫里的人都抓起来,挨个审问:“本宫不去,是不是你们也就不开门看看她的情况?也不去送吃食?”
老嬷嬷浑身发抖:“娘娘明鉴,容才人素来挑嘴,送去的十有八九原封不动,或吃的很少。”
“故而......故而没有察觉异样。”
“那你们就有理由怠慢她了?”红衣让人把老嬷嬷拖走,“谁告诉容才人她不该知道的消息?”
青容一抖,不敢吱声。
红衣的眼睛扫过她:“你从前在宓嫔手下当差很得力,派你过去是照顾她周全,你倒是把消息打听的很透彻,原封不动的告诉她,怎么,她死了你就可以出兰林殿了?没有本宫的旨意,你又能有什么好去处?”
小人心思要人命。
红衣让人打了青容足足三十大板,打完之后,下半身几乎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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