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时候,贺燃坐在阳台的躺椅上,手机屏幕早就暗了下去,过了片刻,他才重新解开手机。
最新的一条消息停留在一个小时二十三分钟前,他跟柏锋临说到家了。
柏锋临还没回复。
贺燃盯着屏幕叹了口气。
对话框里的字删删减减,贺燃想问问他没什么事吧?他爸有没有怎么样?但最后,再三思索,那段话终究没有发出去。
他转而打给了另外一个人。
……
很久都没有人在柏锋临面前提到过“父亲”两个字,所以当向哲过来说,您父亲来了的时候,柏锋临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谁来了?
不等他有所反应,他父亲似乎等不及了,扯着嗓子直接闯进了他的办公室。小秘书急得一个劲的跟他道歉,柏锋临看了眼男人,跟秘书说:“没事,出去吧。”
一同出去的,还有向哲。
他贴心地带上了门。
时隔多年后,柏锋临跟他父亲再次共处一室。
柏锋临双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一双长腿交叠着,没什么表情地打量着男人。
男人身着做工考究的西服,多年富裕奢侈的生活让他起来很年轻,根本不像五十多岁的人,说他不过四十来岁也有人信。
“有事?”
男人堂而皇之地来,柏锋临以为他会勃然大怒,结果没有,他远比他自己想的要平静得多。
男人就不如他这般平静了。
眉毛一扬,语气也并不善,“你就这么跟你爸说话的?”
柏锋临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样,笑了起来,并且笑声越来越放肆。
“柏宏昌——”
柏锋临声音倏地冷了下来,“你说这话不好笑吗?你哪里来的立场说这话啊?”
柏宏昌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是彻底黑了。
他今天能来柏锋临这,已经算是给他脸了,可他这个二儿子似乎并不打算领他的情。
柏锋临当看不见柏宏昌已经黒如锅底的脸色,慢悠悠一字一句说:“要不要我提醒下你,那年我离开柏家的时候,你怎么说的啊?”
柏宏昌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就怒了。
祁霍到的时候,贺燃已经坐了有一会了,桌上的咖啡也已经喝了一半了。
“嚯,我都早出门两分钟了,没想到你比我到得还早。”祁霍拉开椅子,在贺燃对面坐下来,“不是我说,约在酒吧多好,在这喝咖啡哪有去酒吧喝酒有意思。”
贺燃扫了眼提前给祁霍点好的冰美式,淡淡说:“不喝拉倒。”
祁霍“哎”了一声,笑道:“别啊,喝喝喝,怎么就没点幽默精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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