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燃懒得跟他扯皮,才不想讨论什么幽默不幽默的,直接开门见山,“柏锋临跟他父亲,是怎么回事啊?”
祁霍喝不惯冰美式,一口下去嘴里苦得要死,正想着要不要加点糖的时候,就听见贺燃这样说。
手一顿,祁霍抬头去看贺燃。
贺燃迎着他的视线,不闪不躲,任由他看。
过了片刻,祁霍才说:“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贺燃从顾征说柏锋临他父亲去公司起,心里就一直很乱。
他不知道柏锋临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不知道他们之间为什么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亲父子断绝关系,这中间得隔着多大的仇啊?
但下一刻他又想到了自己,他其实也没比柏锋临好到哪里去,甚至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柏锋临跟他爸断绝关系,他是希望他爸死。
贺燃半天没说话,祁霍在心底叹口气,反正这俩人也在一起了,贺燃迟早要知道的。
再回到家天已经黑透了,贺燃拖着步子进了卧室,向后一下倒在床上,明明也没干什么,可就是累。
怔怔望着头顶闪烁着精致冷淡光芒的吊灯,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手机突兀的震动声拉回了贺燃飘忽不已的思绪,都这个时候了,谁呢?他磨蹭着,从裤子口袋摸出手机,一瞥。
屏幕上的两个字让瞬间贺燃清醒了。
——临哥。
贺燃唰地从从床上弹坐起来,手忙脚乱地还差点把电话给挂了。
总算接起来,听到柏锋临声音的刹那,贺燃松了口气。
“睡了没?”柏锋临问。
贺燃顺势躺在了床上,说还没有。
柏锋临嗯了一声,静了一会说:“今天车练得怎么样?”
贺燃笑了下,说:“还行,教练说我有进步,比昨天好多了。”
“噢?”
静了几秒,贺燃幽幽说:“昨天差点把他心脏病给吓出来,今天就只是把后车灯duang一声撞树上。”
柏锋临一下笑出了声,不过笑归笑,也还不忘问一句人没事吧?
贺燃说没事,就灯有事,还没考科二呢,就先给驾校做了慈善。
“你说过段时间考科二怎么办啊?”贺燃有亿点发愁,小声抱怨:“就我这个水平,不通过都是好的,我怕万一把人家车给磕了碰了什么的,那就……“
柏锋临静静听完,然后淡淡说:”没事,考前我带你练,包过。”
“真的假的啊?”惊喜之下,贺燃瞬间拔高了声音,又怕人反悔似的,赶紧说:“不管真的假的,你已经说了啊,可不许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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