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下意识抓住了破了的袖子,怯微道:“方才不小心被钉子扯烂了。”
“蠢里蠢气,等到了马场的庄子赶紧给换下来,别丢了曾家的脸面。”
“是。”
前头打扫拾整了破损的马车后,为免惊了后头的小姐权贵,整顿车马继续走。
王青野坐在马车里守着绵舒:“大夫说只是些皮外伤,别担心,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到马场庄子了,到时候我好好给你瞧瞧,再用药酒擦擦身体,要不了多久就好了。”
绵舒摇摇头:“我没事,倒是方才景枳护着我伤到了,他也是倒霉,原本自家车马做的好好的,结果来我这儿触了霉头。”
王青野将人揽到了怀里,顺了顺背,安抚道:“我定然会找出做手脚的人,你先靠在我身上睡会儿。”
绵舒趴到王青野腿上:“我的吃食都没事吧?”
王青野失笑:“碎了两个瓶装的薯片,其余都还好好的。”
绵舒心疼道:“一定要把歹人给抓住,实在是太过分了!”
“好好。”
队伍如约到了马场外的广平庄,众所周知此庄子是南平候收下的产业,每年就是负责接待出城来打马球作乐的权贵,轻车熟路的引着人安排进了各处房间。
许是景枳有意安排,王青野和绵舒分到的住处是个叫清水居的院子,虽有些偏僻,但很是安静。
屋里还有个大池子,取的是活水,绵舒心有余悸,进屋试了试水后,清凉舒适,遣散了下人剥了衣服便溜进了池子里,顿时忘了方才在路上的不快。
王青野挨着把屋里的屏风都搬到了池子前,将池子给层层挡住,如此人鱼便可在里头自由玩水了。
“这池子不错,等回了霞城也在屋里建一个。我原本给你留的荷花池塘在屋外,今下觉着在屋内弄个池子好像也不错。”
“霞城家里的那哪里是池塘,分明就是湖了。”
绵舒翘起尾巴撩起了一串水珠,溅了一半在王青野身上:“你要不要下来陪我玩会儿?”
王青野蹲在池子边,拉过绵舒的手,不过半个多时辰,白皙的手腕和肩背处已经隐隐透出了淤青,之前的暗伤还是显露了出来。小鱼崽皮肉冷白,淤青伤痕比寻常人都要明显许多,看的人眉心不展:“我先去找大夫拿药酒给你擦擦伤口,免得晚上睡觉疼,你在里头好生待着,我不在屋子别把尾巴动来动去。”
“嗯,我沉到池底休息一会儿,等你回来再出来。”
“好。”
王青野合上了门,又在窗口处朝屋子里看了几眼,见保密性很强,这才放心的去找大夫。
原本是可以找景枳安排的,但是侯府张罗了马球会,来的人又多,想必需要忙的事情很多,再者景枳也受了伤,也便不麻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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