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我说了这么多,你们还不明白吗?”裘必应在一旁气急吼道,“飞光不是失败,它只是暂时蛰伏!它在等待更好的时机!容璲,它相信你会是未来的皇帝,而你有朝一日见到与傅秋锋十分相似的国公府庶子,就一定会接近他,而魏休后人的性情飞光再清楚不过,它知道傅秋锋不可能安度晚年,傅秋锋早晚还是会来到大奕,现在你得到宝藏飞光,傅秋锋就在你身边,它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了!”
“好,它蛰伏之后,你还在继续帮它吗?”傅秋锋耳朵发痒,勉强板着脸维持威严,背过一只手拽开容璲的胳膊,容璲身上还残留着些许酒气,和幽香混在一起,并不难闻,反而充满让人难以自持的魅力。
“它彻底抛弃了我。”裘必应咬牙切齿地说,“它再也不回应我了,我游过暗河险些溺死,它只是静立在密室的高台上,对我的质问充耳不闻,我这时才幡然醒悟,我铸下滔天大错,必须悬崖勒马亡羊补牢。”
“呵,你脑子真是病入膏肓,说的朕都以为你嫁给负心树杈了。”容璲收回胳膊搭着傅秋锋肩,回身嘲笑道,“朕算是明白了,你根本不是诚心悔过自己的所作所为,你把过错全推给飞光,你真正恼恨的是飞光兔死狗烹,如果两界融合,你也会和你瞧不起的蝼蚁草芥们一起被碾成尘埃。”
裘必应沉默半晌:“无论你怎么想,我确实豁出性命去弥补过错,我尝试去杀国公府的傅秋风,但千峰乡在飞光的力量范围之内,它在我得手的一瞬间就治好了他,后来国公府的别苑防卫变得严密,我无法得手,只能乔装打扮成道士,去京城找机会警告容瑜,只要你一死,也许就没人能得到宝藏,等傅秋风长大以后也会离开,飞光只能被继续困在千峰乡。”
容璲脸色一寒,深吸口气点了点头:“等朕要杀你的时候,这笔账会在每一刀上细细清算。”
“哈,我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裘必应不理会他的威胁,“亲眼见过那无垠的宇宙之后,谁还会在乎这具微乎其微的身体痛苦与否?……我离开京城之后,觉得扮成道士是个好办法,我化名裘必应行走江湖,重写了两本《金銮秘史》,自称得到天书预言,把除了澈月湖以外的七处通道用各种名目一一封死毁掉,后来晋王之乱结束,我本想趁机收回玉佩,让宝藏从此成为传说,但未曾想五殿下也得知了玉佩在晋王手中。”
“所以你们撞上了,你不但没有取走玉佩,你的《金銮秘史》还被五殿下夺走半册?”傅秋锋的情报已经能接上这段,“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这也一定在飞光的预言之中。”裘必应坚信道,“《金銮秘史》的预言已经过时,飞光才是能时刻掌握命运轨迹的神木,我只来得及烧毁上卷,下卷的半册被五殿下抢走,我带着剩下的半册拼命逃亡,暂时隐匿行迹,直到容璲登基,我就知道我又失败了,一切还在飞光的计划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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