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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以待毙绝非语方知的性子,但张少秋说的没错,想要找知晓内情的人,的确没有那么容易。

一百二十名禁军被坑杀灭口,范齐郑朗当年只在外围,兵部如铁壁铜墙,若非当年亲历者,岂会知道其中细节?

如枯道:“若是鹿将军在就好了!”

如枯口中所说的鹿将军,是鹿逞,当年的殿前司指挥使,事发之后自请去南境戍守边关,一去就是十四年,离开的原因多多少少跟孟家有关。

语方知道:“鹿将军必定知道什么。”

如枯道:“可惜鹿将军远在天边。”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后被追来的小五打断。

“主子!那老乞丐愿意交代了!”

语方知柳暗花明,严辞镜却不太顺利,此刻他正坐在疾驰的马车中被颠得七荤八素。

他不知道黑鹰又搞什么名堂,为什么又将他送去上次逼他吃药的破院子。

还没进门,凄厉的喊叫声已将严辞镜前进的步伐吓退,他退了两步,想逃,但被车夫手中的长剑逼得他退无可退。

院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才有这般可怖的惨叫,严辞镜一点也不想知道,钉在门外不敢往前迈。

可院中的一切都是黑鹰安排好给他看的,他不愿,又能逃去哪里?

只听院中四处都有碰撞之声,像是有人在走投无路地打滚转圈,配之以黑鹰的大笑,更显阴森。这些动静严辞镜都不可不去联想,但滚至脚边的东西他忍不住不去看。

那人露出来的皮肤,红肿如烧旺的炭火般鲜亮,整张脸已经熔成黏糊糊的一团红肉,像是被摔打了几千次几万次的肉糜,有些地方已经溃烂了。

严辞镜只看了一眼便扭开了头,可那番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已经入脑,他哪里还忘得了?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看他吗?”

黑鹰没有回答他,而是开始辱骂起“火鬼”来,斥他不该生二心,不若此,长久得药压制芋金丸的毒性,他还能有三五年的阳寿,现如今病发,解药无用,身上如烈火焚烧的灼痛,外加骨中如蚂蚁啃噬的痒痛,不足要人命,但能逼死人。

随后,那“火鬼”便验证了黑鹰的说法,他纵身跳上屋檐,没有一丝犹豫,让自己头朝下地坠落下来,抢地而死,脑浆飞出几米远,溅湿了严辞镜的靴和衣。

“唔——”严辞镜剧烈地干呕起来,浑身痉挛似地发抖。

黑鹰用水冲走他衣角和鞋上的污物,关切地拍着他背,哄道:“严大人别怕,严大人不会像他那么蠢,在背后乱搞小动作还被发觉,你别担心,到了你要用药的时候,我不会误了时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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